。沈芷依依不舍地与他们道别,还塞给苏清漪一包桂花糕:“这是我娘做的,你们路上吃。”苏清漪接过,看着沈芷的身影消失在灯笼光中,轻声道:“若是所有地方都像镜水镇这样,就好了。”
两人走回客栈,月色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他们的身影。林渊忽然停下脚步,从行囊中取出那包忘忧花,递给苏清漪:“明天泡了尝尝?阿瑶说能安神。”苏清漪接过,指尖触到干燥的花瓣,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文昌仙官说,凡界的‘落霞山’有上古修士的遗迹,或许与三神器的过往有关,我们接下来去那里看看?”
林渊点头,看着她眼中的期待,轻声道:“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苏清漪笑了,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天边的月亮——那月亮不像天界的银盘那般冰冷,反而带着人间的温柔,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为这段行旅,镀上一层温暖的光。
客栈的灯笼还亮着,门童打着哈欠问他们要不要热水,林渊点头,牵着苏清漪走进客栈。房间里的烛火跳动,映得桌上的舆图微微发亮,落霞山的位置在舆图上用红笔标注着,像是在等待他们去探寻。林渊看着苏清漪泡茶的身影,玄清剑在行囊中轻轻嗡鸣,似在回应着他的心意——未来的路还长,但只要有她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都不再畏惧。
窗外的月色更浓,镜水镇的夜市渐渐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与客栈里的茶烟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宁静的人间画面。林渊知道,这场人间行旅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烟火气中,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晚风遇见霓虹
林渊第一次见到苏清漪,是在CBD写字楼28层的电梯间。
那天早高峰,他抱着刚打印好的项目方案挤在人群里,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壁。电梯行至15层时,门开了,她逆着光走进来,浅灰色西装裙下摆随着脚步轻晃,手里攥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有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咖啡洒在她袖口,她没恼,只从包里抽出纸巾轻轻擦拭,抬头时恰好与林渊的目光撞上,又很快礼貌地移开。
“叮”的一声,23层到了。苏清漪走出电梯前,林渊听见她对身后同事说:“下午三点的设计评审会,资料我再核对一遍。”声音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软却清晰。
后来林渊才知道,苏清漪是楼上设计公司的主案设计师,他们的办公室隔着两层楼,却共享同一片写字楼的落日。
真正熟络起来,是半个月后的暴雨天。林渊加班到八点,下楼时发现雨下得瓢泼,他没带伞,正站在大厅犹豫,就看见苏清漪也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眉头微蹙地看着雨幕。
“需要拼伞吗?”林渊鬼使神差地开口。
苏清漪转过头,认出他是电梯里的男人,愣了愣才点头:“好啊,你往哪个方向走?”
“我去地铁口,大概两站路。”
“正好,我也往那边。”
两人并肩走进雨里,伞面倾向林渊这边,苏清漪的肩膀很快湿了一小块。林渊察觉后,把伞往她那边推了推:“你伞柄往我这边挪点,我这边没事。”
“没事,男生淋点雨没关系。”苏清漪笑了笑,路灯的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沾了细碎的星光。
那天他们聊了一路,从各自的工作聊到喜欢的咖啡店,林渊才知道,苏清漪和他一样,都喜欢公司楼下那家藏在巷子里的手冲店,甚至连常点的豆子都是危地马拉。
“下次可以一起去,他们家每周三有新豆试喝。”分别时,苏清漪主动说。
林渊攥着还带着她体温的伞,心跳快了半拍:“好,我记着周三。”
之后的日子,他们开始有了交集。有时在电梯里遇见,会聊两句当天的天气;有时加班到深夜,会在楼下便利店碰到,一起买杯热饮;周三的手冲店之约,也成了固定节目。苏清漪会跟林渊讲设计图里的细节,哪个色块改了十版,哪个字体调整了无数次;林渊会跟她聊项目里的难题,客户的要求有多刁钻,团队加班到凌晨的疲惫。
城市很大,写字楼里的人来人往像潮水,可林渊觉得,只有和苏清漪在一起时,这片钢筋水泥的森林才变得柔软。
变故发生在三个月后。苏清漪的公司接了一个重要项目,她作为主案设计师,连续半个月住在公司。林渊见不到她,只能在深夜给她发消息:“别太累,记得吃点东西。”她总是隔很久才回复,有时是一张堆满外卖盒的办公桌照片,有时是一句简单的“知道啦,你也早点睡”。
林渊心疼她,却又不敢打扰。直到项目提交那天,他算着时间,在她公司楼下等了两个小时。晚上十点,苏清漪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来,眼眶泛红,看见林渊时,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项目过了,但是……我好像把自己熬垮了。”她声音带着哽咽。
林渊没说话,只是把提前买好的热粥递给她,又从包里拿出暖手宝:“先喝点粥,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
他们坐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苏清漪靠在林渊肩膀上,慢慢说着这半个月的辛苦——改到凌晨三点的设计图被客户推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