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家,嘿,你傻不傻?我在送外卖被骂的时候,还真挺想让你再替我出头嘞!”
不知不觉,泪水慢慢上涌,有一滴、两滴砸下来,和信纸上快要干涸的泪痕重叠,也有一滴、两滴砸下去,在黑色的裤管上,留下濡湿的痕迹。
朝晕还在慢慢地念,偶然几声哽咽也不碍事,直到最后——
“兄弟,你还和说什么,过段时间就给我打一笔钱,之后就不要联系你了,联系不到。你装什么啊?你还能死了不成?你放心吧,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你比我聪明多了,长的也好,你肯定过得比我好,放心吧!不用打,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你留着自己花!真想为我好,多给我烧点纸钱就行≡w≡!兄弟!再会了!”
悲伤的河流倒歇,化成了绵绵不绝的暴雨,灾祸如铁,净往一些人身上奔,轰轰烈烈地砸了个头破血流,如梦方醒。
他哪里是读不懂。
他是接受不了,没办法接受不该死的人死了,那么热爱生活的一个人,在应该死的人之前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