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是,耐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啊!
嘴上说着不去,人却跟过去。
不过,我也没敢太靠前,就远远躲在石头后面看着。
我这边刚藏好,就看见叶欢从旁边树后面伸出了脑袋:“哎哎……往这边来,这边视线好。”
“你疯啦!不怕老贼看见。”我急得直挥手的时候,鬼魅娘子举着一盏小油灯,带着李长歌和施棋一起走了过来:“主公,你们不用躲躲藏藏的,这是我的幻阵,我想让谁隐身,谁就隐身。”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道:“我不是欠儿啊!我就是监督一下老贼,让他别犯错误。”
施棋道:“要不,咱们上树,上面视线好。”
“也对!”我刚窜到树上,就差点掉下来,叶老鬼和姚夜白早就在树上了,姚夜白手里还拿着一包瓜子。
这人要是八卦起来,是真不分岁数和身份啊!
最重要的是,叶老鬼看见我们,竟然一点不好意思的表现都没有:“滚那边树上去。这么点一棵树,能禁得住那么多人吗?”
我和叶开换了一棵树之后,才对鬼魅娘子说道:“你给老贼安排的是什么戏码?”
“一场凄美的风花雪月。”鬼魅娘子手中灯火一晃,幻阵中立时变换了景色。
幻阵里,雪落无声。
山还是那座山,却不再是焦土枯崖,而成了十年前的春山如笑。
桃枝探出矮墙,花瓣被风扬起,像一场粉白的劫火,落在两个人的肩上。
李守山——或者说,被鬼魅娘子一笔笔描摹出的“李守山”——正坐在崖边一块青石上,手里攥着一截红绳。
红绳另一端,系在“阿若”的腕间。
阿若的眉眼,分明是萧从梦,却又被幻术改换了七分气韵:眼角垂着,唇色苍白,像刚被山雨淋湿的纸人,一碰就碎。
她赤着脚,踩在厚厚的落花上,一步一步往崖边走。
“守山,”她轻声喊,声音像从瓮底传来,“我冷。”
元老贼的身躯在那一声“我冷”当中不住的颤抖。
那一瞬,我几乎错觉——元老贼也被自己的局给魇住了。
他佝偻的背慢慢挺直,手伸向虚空,像要隔着十年光阴,再去握一次那只冰凉的手。
鬼魅娘子把灯火往下一压,幻阵里的天色瞬间暗了三分。
雪大了,风也狂了。
元老贼张开双臂抱住了萧从梦。
“守山,”萧从梦不再喊冷,声音忽然变得又轻又软,“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
“家在哪啊?”
“你指给我看看。”
元老贼缓缓抬手,指向太平号的方向。却又一回手,指向了自己的心口:“家在那,也在这儿。”
幻阵里的萧从梦笑了。
她笑得极慢,眼里的光却在慢慢变冷,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刀正在缓缓出鞘,等到她眼中的冷煞全部绽放的时候,她的人似乎变得比风雪还冷。
“够了。”施棋在隔壁树上低声喊了一句,声音却在发颤:“别演了。”
施棋被萧从梦眼中的冷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