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独来独往惯了!”
“咚!
咚!
咚!”
姐姐的额头在冰面上撞出闷响,眉心血迹蜿蜒而下,在苍白的脸上划出刺目的红痕。
怀中的妹妹呼吸已微不可闻,毒纹如蛛网般爬满半边脸庞。
冰窟里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和不断重复的叩闷响。
杨云天转身踱回,在姐姐面前蹲下身来。
“两个条件。”
他竖起一根青芒未褪的手指:“将你修习的水系功法交予我。”
第二根手指缓缓伸出:“替我办一件事。”
他凝视着姐姐泪血交织的脸:“应下这两桩,我便救她。”
妹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毒纹已爬上太阳穴,像蛛网般可怖。
“清澜愿以命相抵!”
姐姐突然抬头,泪水混着额间鲜血滑落:“只是这《玄水真经》”
她痛苦地闭上眼,“入门时立过心魔大誓”
杨云天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那”
清澜惨然一笑,染血的手掌突然拍向自己天灵盖,“便陪妹妹一同”
“啪!”
杨云天龙化的手掌后先至,一把扣住她手腕。
妹妹此时突然剧烈抽搐,一口黑血喷在姐姐裙摆上,绽开朵朵血梅。
杨云天突然探手,将妹妹从清澜怀中夺过。
青翠欲滴的“荣指”
直点眉心,那狰狞毒纹竟如雪遇骄阳,开始剧烈翻涌。
更诡异的是,毒素在与乙木灵气接触后,反而化作缕缕精纯生机——
以毒为养,反哺己身!
清澜呆望着妹妹脸上退散的黑纹,连额头的血迹都忘了擦拭。
半柱香后,杨云天收指而立。
妹妹破损的经脉已然修复,只是唇色仍有些苍白。
而那股掠夺来的生机,恰好消耗殆尽。
杨云天救治完妹妹后,便再次向着冰煞柱走去,之前那根破损的柱子,竟然消失不见,不过杨云天并未在意这些。
“前辈,您还未说那两个条件!”
清澜在后方喊道。
杨云天摆了摆手:“去吧。
既然第一个条件不成,第二个也不必再提。”
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方才索要功法也不过是临时起意。
自水系功法如今彻底没有后续展后,见那女子施展的水系术法颇为精妙,才起了借阅之念。
谁曾想对方宁死也不肯违背誓言。
杨云天虽然想借来瞅瞅,却也有自己的原则——这种携恩图报之事,他向来不屑为之。
更何况这对姐妹情深义重,让他不由想起紫衣与清浅。
那些轮回记忆中的生离死别,至今想起仍觉心头刺痛。
“走吧。”
他转身不再看那对姐妹,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再耽搁下去,小心我又要后悔了。”
姐妹两人却并未如杨云天所料那般立即离去。
她们静立片刻,见这位神秘修士虽杀人如麻,却始终恪守底线,不曾为难自己二人。
此刻见他已转身去一根冰煞柱旁闭目打坐,姐妹俩相视一眼,默契地寻了处寒气浓郁之地,悄然开始运功疗伤。
杨云天瞥见那对姐妹仍在远处调息,倒也不以为意。
这洞窟广阔非常,观那妹妹周身萦绕的冰魄灵气,显然也是为此地极寒之气而来。
他自储物袋中取出一枚莹白玉简,正是当日从秘境石碑所得。
神识浸入,四个冰晶凝结般的大字浮现识海——《玄冰真言》。
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当日天妃施展此术的场景犹在眼前:一字真言出,那元婴后期的龙蚺险些殒命当场。
若非天妃只是残魂之躯,十成威力挥不出三成,哪容得那孽畜逃遁,更遑论后来被自己捡了便宜
玉简突然传来刺骨寒意,将他的思绪拉回。
杨云天眯起眼睛,指间青芒若隐若现,与玉简中的冰纹交相辉映。
杨云天仔细参悟着玉简内容,眉宇间渐渐舒展。
与晦涩难懂的《青霞御灵诀》相比,这部《玄冰真言》简直直白得令人欣喜——若修仙功法都如前者那般玄奥,怕是修真界早就后继无人了。
此功法修炼之道简明扼要:以万年寒髓为基,循序渐进领悟其中真意。
结丹期仅需掌握三字真言——“凝”
、“镜”
、“寂”
。
“凝”
字虽未见天妃施展,但顾名思义,必是冻结万物之能;而后两字真言,他可是亲眼见证过其威能:一个“镜”
字让龙蚺自食其果,“寂”
字更是让其如遁幻境,如挖眼捂耳感受不到丝毫外界之息。
“好一部杀伐果断的功法!”
杨云天不禁暗叹。
但随即看到后续修炼条件,又皱起了眉头。
这功法简直是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