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百两,奴隶百人!
取陈恪级者,赐本汗金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况是破城后的劫掠许诺!
俺答汗的怒吼如同最猛烈的强心针,瞬间点燃了鞑靼士兵眼中贪婪与凶残的火焰!
那因炸药包而产生的短暂恐惧,被更原始的欲望和对财富的渴望所取代!
“杀——!
!
!”
“为了黄金!
为了女人!
杀光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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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的咆哮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疯狂,更加嗜血!
“巴特尔!”
俺答汗刀锋一转,指向自己最信任、也最勇猛的察哈尔部领,“带你本部最精锐的勇士,从城门楼缺口,给本汗冲进去!
撕开他们的防线!”
“是!
大汗!”
巴特尔眼中凶光爆射,他猛地一夹马腹,带着本部最悍不畏死的重甲兵和精锐步卒,如同出闸的猛虎,再次扑向那血肉模糊的斜坡缺口!
“其余各部!”
俺答汗目光扫过其他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云梯!
全力攀城!
牵制守军!
谁敢懈怠,军法从事!”
在俺答汗亲自督战和金刀悬顶的威压下,那些部落领再不敢有丝毫犹豫,纷纷怒吼着下令。
更多的云梯被竖起,如同死亡的藤蔓,密密麻麻地搭向密云城各处城墙!
轻骑兵的箭雨也变得更加密集,如同泼水般洒向城头,压制着守军的反击!
进攻!
两路并进!
以最狂暴的姿态,淹没这座顽抗的小城!
城头之上,陈恪看着下方如同疯魔般再次汹涌而来的鞑靼兵潮,以及那从四面八方搭上城墙的无数云梯,心头猛地一沉。
俺答汗……这是要拼命了!
“石将军!
缺口交给你!
务必顶住!”
陈恪厉声喝道,同时抓起一个刚做好的炸药包点燃,“赵诚!
带人支援各处云梯!
绝不能让鞑子站稳脚跟!”
“末将(卑职)领命!”
石镇岳和赵诚同时应声,各自扑向最危急的方向。
“轰——!”
陈恪手中的炸药包再次在斜坡上炸开,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暂时阻滞了巴特尔部的猛冲。
但这一次,鞑靼人似乎学乖了。
他们不再密集冲锋,而是分散开来,利用斜坡的碎石和同伴的尸体作为掩护,如同狡猾的狼群,一点点向上蚕食!
巴特尔更是身先士卒,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格挡开砸下的滚木礌石,怒吼着向上攀爬!
“放箭!
放箭!
砸!
给老子砸!”
石镇岳左臂的伤口早已崩裂,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但他如同疯虎般在缺口处来回奔走,嘶哑的吼声从未停歇。
守军士兵们红着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滚木、礌石、甚至燃烧的火油罐向下倾泻!
城墙上其他地方,战斗同样惨烈到了极点。
“啊——!”
一名守军士兵被爬上垛口的鞑靼兵一刀劈中面门,惨叫着倒下。
旁边的同伴怒吼着挺矛刺去,却被另一名鞑靼兵用盾牌格开,弯刀顺势抹过他的咽喉!
“徐公子!
小心!”
徐文璧身边的老兵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却被一支冷箭射中肩胛,踉跄后退。
徐文璧看着老兵痛苦的脸,看着眼前狰狞的敌人,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他怒吼一声,不再退缩,双手紧握长矛,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向那个正欲翻越垛口的鞑靼兵!
“噗嗤!”
矛尖刺入皮甲,深深扎进对方小腹!
那鞑靼兵出一声惨嚎,抓住矛杆的手无力地松开,栽落城下!
徐文璧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矛尖滴落的鲜血,胃里一阵翻腾,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凶狠与决绝!
他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国公府公子,他是一名战士!
在血与火的淬炼中,他正迅蜕变!
“干得好!”
老兵忍着剧痛,对他咧嘴一笑,随即又抓起一块石头砸了下去。
然而,鞑靼人的攻势如同永不停歇的海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守军的体力、滚木礌石、乃至那宝贵的炸药包,都在飞消耗。
“伯爷!
火药……快用完了!”
一名负责运送火药的锦衣卫死士冲到陈恪身边,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他身后,只剩下寥寥几个炸药包。
陈恪心头一紧。
他望向斜坡下方,巴特尔已经冲到了距离垛口不足十步的地方!
他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挥舞的狼牙棒带起呼啸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