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省城有名的销金窟,雕梁画栋,灯火辉煌。
此刻“天字号”包间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龙五脸色蜡黄,气息虚浮,一条胳膊不自然地垂着,眼中满是怨毒与挥之不去的恐惧。
他身边坐着三个气息沉凝的男人:为首的雷震是京都八极门好手,四十岁上下,国字脸,浓眉如刀,太阳穴高鼓,正闷头喝酒;
赵铁柱身材敦实如铁塔,沉默寡言;孙猴子身形精瘦,眼神狠厉狡黠。
“龙五,赵二少让我们来撑场子,不是看你当缩头乌龟的!”
孙猴子剔着牙斜睨他,“那姓苏的真那么邪门?把你吓成这样?”
龙五声音沙哑,怨毒更深:“孙猴子少站着说话不腰疼!那苏吕根本不是人!他的针比阎王催命符还快,老子这条胳膊就是废在他手里!”
“哼!针?”雷震放下酒杯,声音低沉如闷雷,“旁门左道!我八极拳刚猛无俦,任他针法再诡,近不了身也是白搭!”
“赵二少说,今晚他敢来,就让他躺着出去,打断手脚,拔了他的针!”他捏拳作响,骨节咔咔脆响。
赵铁柱瓮声附和:“对,揍他!”
包间门被推开条缝,雪韵安保乔装的服务生小六端着果盘进来,低头放下果盘时,手指在桌沿隐秘敲了三下,随即退了出去。
雷震浓眉一挑,龙五与孙猴子、赵铁柱瞬间绷紧身体——信号来了。
“龙五,你不是说没人敢来?”孙猴子嗤笑,眼神却警惕扫向门口。
龙五脸色难看,心底却翻起扭曲的兴奋:“来了更好!雷师傅,看你们的了!”
小六刚退出,“砰!砰!”两声闷响,包间厚重的实木门被从外踹开,木屑纷飞。
王海和陈锋如两道黑影率先冲入:王海直扑雷震,一记凌厉鞭腿扫向对方腰肋;陈锋如猎豹般扑向孙猴子,拳风刚猛直捣面门。
“找死!”雷震眼中凶光爆射,不闪不避,沉腰立马,右臂肌肉虬结如铁柱,硬生生迎向王海的鞭腿——竟是硬碰硬。
“嘭!”
沉闷撞击声中,王海只觉小腿似踢中铁柱,一股巨力反震,整条腿瞬间麻木,踉跄后退。
另一边,孙猴子怪叫一声,身体诡异地一扭避开陈锋直拳,反手摸出匕首,毒蛇般刺向陈锋小腹,动作阴狠刁钻。
陈锋反应极快,变拳为爪扣向对方手腕,两人瞬间缠斗起来。
赵铁柱低吼着如蛮牛冲往门口,想挡住后续的人。
龙五则怨毒盯着门口,搜寻苏吕的身影。
雷震一拳震退王海,气势更盛,如猛虎出闸大步踏前,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抓向王海头颅——这一抓若抓实,头颅必碎。
王海脸色剧变,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已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响起一道平静的声音:“力道尚可,可惜,笨了点。”
苏吕一身深灰长衫,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面对雷震那能抓碎钢铁的一爪,他眼皮都未抬一下。
“小子!你终于来了!”雷震狞笑,爪势更疾。
苏吕右手在袖中屈指一弹,“嗤”的一声,一点寒芒快逾闪电,精准射向雷震右臂肘关节内侧——曲泽穴与极泉穴之间,一处因发力而微微凹陷、气血流转稍滞的缝隙。
雷震只觉右臂内侧猛地一麻,如被高速冰针刺入,爪上狂暴力量瞬间溃散,整条手臂酸软无力,那志在必得的一爪硬生生僵在半空。
“什么?!”雷震脸上的狞笑化为惊骇——他引以为傲的八极拳劲,竟被一根针破了?
趁雷震惊骇失神的刹那,苏吕动了,快得只留一道残影。
他身形如柳絮贴近雷震胸膛,左手五指并拢如刀,指尖萦绕奇异震颤,快如闪电般在对方胸前膻中、巨阙两穴连点两下。
“噗!噗!”两声闷响。
雷震如遭重锤,身躯猛地一僵,脸色先涨红如血,再转煞白。他张口想说话,却只喷出一口带血腥味的浊气,如被抽去骨头般轰然向后倒去,砸在红木餐桌上,杯盘狼藉,眼神涣散,只剩极致的痛苦与难以置信。
八极门好手雷震,一个照面便被点倒。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正与陈锋缠斗的孙猴子见雷震倒地,吓得魂飞魄散,动作一滞。陈锋抓住机会,一记勾拳狠狠砸在他下巴上。
孙猴子惨叫着口喷鲜血,如破麻袋倒飞撞墙,昏死过去。
赵铁柱刚冲到门口,见苏吕如魔神般瞬间放倒雷震,又看到倒下的孙猴子,这铁塔般的汉子也懵了,下意识停住脚步。
龙五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想往包间内间的窗户跑。
苏吕目光扫向他,指尖捻着一根闪着幽光的银针,声音平静:“龙五,想去哪?”
龙五看着那根针,鸿园生不如死的痛苦记忆瞬间淹没了他。
他“噗通”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嘶哑哀嚎:
“我说!我全说!赵二少根本没来省城!他在京都‘兰桂坊’等消息!他说…只要这边得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