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
“只得用这种方法,去限制他的力量。”
思考间。
徐忘忧没有丝毫的犹豫,放出那带着无边战意的怒气。
冲出的刹那。
让许多站在山上,昂扬天庭的女子,母亲一个个眼神带着惊喜之色,看向徐忘忧。
这一刻。
那原本缠绕在其身上的思念情丝松动了,被定法源种汲取炼化。
他们仿佛能从这无边战意的怒气中,感应到亲人的气息。
徐忘忧将这些怒气,衍化出那一尊尊无头战士的身影。
于此刻。
源源不断的思气迅速松懈,被源种所吞噬。
“什么,第四阶,竟也只是用了半天?”
“此子未免也太过逆天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徐忘忧将这些思念之气,全部炼入体内。
“如此庞大的思念,对心绪的冲击极大,他是怎么能承受得住?”
“你们感觉到了吗?这孩子与逍遥宗的手段不一样。”
“不错,这种手段与当年那一位很像。”
“黄帝轩辕!他就是在踏上九阶时,完善自己所开创的功法。”
“这小子,并非庄子的后人,极有可能是黄帝。”
“逍遥宗,那个谁?庄天正,你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逍遥宗的?”
一名中年男子,姗姗来迟,当他看到徐忘忧后,眼神瞳孔收缩,亢奋不已:
“这孩子,是乾行跟素韫的孩子。”
“这眉眼与素韫太像了,他身型,气质跟老徐头很接近。”
“我当年将玉符给了素韫作为嫁妆,本以为逍遥宗传承不下去了。”
“不曾想,不曾想啊。”
“居然落到这小子的手里,我逍遥宗终于有希望发扬光大了。”
庄天正一脸美滋滋,颇为自豪道:
“哈哈,这是我外孙啊。”
一时间,在场不少修炼宗门,骂骂咧咧:
“他娘的,你可真该死。”
“就是,你这破天赋,还能有如此血脉强横的外孙?”
“怕不是托了对方家族血脉的福气吧?”
“不行,不行,以后你逍遥宗要跟我们换物资,必须涨三倍。”
庄天正当日进入鲲鹏空间后,差点被大椿林得虫兽给活撕了。
幸好有鲲鹏护持,带着他到北冥,从那以后他便与逍遥宗几位前辈,日夜苦修,直至天仙境。
这么多年来。
他没少被嘲讽,一直不登天岳。
如今大外孙可是给自己长脸了。
就在他打算与徐忘忧说话,谁料,下一刻。
炼化完思气的大外孙,又是一步,踏上第五阶。
在场众多老一辈人,震惊不已:
“这小子也太勇了。”
“没有丝毫停歇,踏入第五阶。”
“……”
一道峭字巫篆封印光芒大盛。
连过四关
徐忘忧回头看。
无数失去儿子,丈夫的女人望着自己的背后。
这一刻。
他终于明白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
这的确是对共工的镇压。
死,哀,怒,思,每一阶的封印,都在诛心。
每踏出一步,他们会在背后看着自己。
想起庄子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夜梦骷髅。
大概意思是说,他在一次出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露宿荒野。
结果看到一尊骷髅,便对其进行五问。
先生是贪生失理而死?
或遇上了亡国之战,遭受到刀斧的砍杀?
或惹下灾祸,担心给父母、妻儿子女留下耻辱,羞愧而死?
或你遭受寒冷与饥饿的灾祸而死?
或享尽天年而死?
问完,庄子便枕着骷髅头睡着了。
在梦中,骷髅出现了,问他。
“你这是以活人的角度,问死去之人,你想听听死人对活人的看法吗?”
庄子求之不得。
骷髅说:
“死后上没有国君统治,下没有官吏管辖,无须四季劳作,于天地间遨游,纵使人间称王的快乐,也无法比拟。”
庄子则是问道:
“那如果将你在乎之人,全部复活,你愿意活着吗?”
骷髅感叹道:
“我怎么能抛弃这种快乐,再次经历人世劳苦?”
徐忘忧想起这个故事,对比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更为艰难。
尤其是背负过去活着,如同自己背负着他们目光前行。
如果共工能跨出这一步,他兴许能有极大的突破,对于外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可对共工而言。
则是极难跨越的坎。
庄子妻死,鼓盆而歌,既是冲淡心中哀伤。
也是为她死后之乐,而祝贺。
他的生死观,已超脱世俗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