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朱伟杰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治疗朱黄河。
这是他的心结!
为人父母,都是为自己孩子考虑,他想的是自己老死了之后,有这个一个弟弟在,朱泰山的人生也不会太好,会拖累一家人,所以现在花点钱,能治好是再好不过的。
这一家,就是苦命人!
朱伟杰一辈子都在苦难中煎熬着,唯一幸福的那几年,可能就是刚结婚的那几年吧!
而今天,厄难再次找了上来!
朱伟杰夫妇和朱黄河三人正在整理今天收的破烂的时候,社会狠哥张大勇等人将车停在垃圾厂外,叼着烟迈步走了进来。
朱黄河大概只有五六岁智商的样子,二十岁了,身材育是没有影响,很听话的一个孩子,平常也不乱溜达,就在垃圾厂干活。
“卖破烂啊?”
朱伟杰见有人进来,抬头问了一句。
“卖几把啥破烂啊!”
张大勇扫了一圈这个垃圾厂,闻着空气中难闻的味道,开口说道:“你们一家人就在这里生活啊?”
“对啊,方便做生意。”
朱伟杰笑着说道:“你们有事儿啊?”
“拆迁的事儿听说了吗?”
张大勇问了一句。
“听说了!”
朱伟杰回了一句。
“我们是负责这一块拆迁的。”
张大勇从身上拿出一份拆迁补偿合同,开口道:“字签了,明天给你们打钱,你们一家人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这地方味儿吧唧的,正常人谁住这里啊!”
你看,这人就踏马是这样,张大勇昨天还有点良心,对小孩子下不去手,今天赚了钱之后,觉得自己是上等人了,言语之中流露出来的嫌弃根本掩饰不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没想起来他爹也是一老百姓,自己从小也是在土坯房中生活过来的。
“多少钱一平啊?”
朱伟杰问了一句。
“咱们这一片统一一平一千九!”
张大勇开口道:“你这个地得有四五千平方吧,签字之后,差不多小一千万到账,你们就可以住大别墅,吃山珍海味了!”
“不对吧!”
朱伟杰笑着问道:“我听说这里不是一平两千二吗?我也看政府的文件了,这怎么成一千九了呢?”
“你这个地方就是这个价位。”
张大勇皱眉呵斥道:“那几把那么多为什么。”
“小兄弟,我听说有人还有四五千一平的价位,我这人也不贪心,政府文件我确实看了,我这个地方真是两千二一平。”
朱伟杰开口道:“你给我正常价位,我签字画押。”
“我小儿子有病,得要钱治疗,我大儿子也指望这点钱谈婚论嫁,过后半辈子呢,咱们别克扣,行吗?”
朱伟杰活了大半辈子了,啥不清楚,他说话的语气很卑微,带着点祈求。
他是真怕事儿,也不想惹事!
张大勇为什么不给正常补贴的价位呢?
因为他大哥阮文斌放话了,见人下菜碟,要适当压价,压下去的,都是踏马自己的。
政府说的是1500到00,有的地方确实就是1500,但是朱伟杰这个地方,绝对值个2200。
因为他这个位置好,四通八达的,将来改造,这块地方也好处置,投入的资源也是不一样的。
再说了,距离朱伟杰家不远处,人今天签了合同,过来卖破烂的时候,特意说了,人家签了两千二一平,这件事朱伟杰记在心里了。
两家就踏马距离一百米不到,价位一平方能差三百?
朱伟杰是身体残疾,不是脑袋残疾!
一平差三百,五千平差一百多万,这能一样吗?
“别磨叽了,我看你可怜,自己做主了。”
张大勇开口道:“一平两千,签合同吧。”
“一平两千二!”
朱伟杰重复了一句。
“小兄弟,我们隔壁今天签的合同,也是一平两千二,你不能差别对待啊!”
朱伟杰的老婆在旁边也插了一句。
“公平,公平!”
朱黄河流着大鼻涕,满脸污垢,站在父母旁边,跟着说了一句。
这是他今天在邻居嘴里听见最多的两个字,他不理解,但是他记住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张大勇脸色阴沉的说道:“你们比东头的董喜如何啊?他都不敢呲牙,你们能行吗?”
“我最后问一句,一平方两千,能不能行?”
“肯定不能行!”
朱伟杰开口道:“我们你们干啥的,我也没想惹事,但是你们别想在这件事上欺负我。”
“拆迁的钱,是我们一家子以后的生活费用,我们一家老小都指望这点钱生活,我儿子也指着这点钱看病,我求求你们,别为难我,行吗?”
“谁踏马为难你了?”
张大勇脸色极其阴沉的说道:“真踏马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