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了一个诡异且合理的平衡。
若此人并未出现，季礼尚且陷入混乱的思维之中，可现在看见它时，他却获得了一瞬间的清明。
季礼的念头一闪即逝，没有丝毫犹豫地蓦然转身。
这一期间，季礼却始终闭着双眼，毫无动作，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两种力量以他为战场，展开了激烈而汹涌的对抗。
此刻季礼的全部心思，全都用来对抗脑海中的儿歌。
脑海中的歌声，不是想象，是他真实听到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季礼的头忽然出现了一阵混乱。
脑海中的歌词，仍然停留在第一句歌词，仿佛占满了他的全部思想。
病号服男人的出现，让季礼确定十三层的死法，是心灵干扰和失聪。
与此同时，季礼的本体也出现了未曾有过的变化。
季礼看见了一张惨白如纸的面孔，那张脸就面对着他，单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心灵干扰能力，强的很强，弱的很弱。
季礼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
它是一个外来鬼。
“不对……”
不过季礼无所谓，因为他明白这只鬼为何到来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他让两只鬼对上了，他可以开始回到自己该走的路上了。
“呜…呜呜……”
竹笛横在唇边，气息在指孔中流窜，奏响着并不动听的音符。
这一次，季礼将那首儿歌的第一句奏响，略有生疏但足够完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