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力魔说到最后,再次爆出得意而猖狂的大笑。
这是段极古老缥缈的传说,流传至今,早已失了本来面目,散碎于各种残卷杂谈之中,便如零珠碎玉,蒙尘日久。
甚至是凡间孩童,幼时亦能于某册泛黄的古卷插图中,或是在夏夜纳凉时长辈漫不经心的讲述里,听过一鳞半爪,便是时逾白至今为止也只当是睡前故事,与那些精怪志异等同,从未放在心上。
此刻听力魔提及,那些尘封的记忆碎片倏然翻涌,与力魔的话语隐隐契合。
时逾白眼睫微垂,顺势接续着力魔未尽之语,声音轻缓,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追溯意味:
“有古卷残篇云,此剑最后一次显现踪迹,是在上一次天地大劫之前,曾于极北冰原的万丈冰层下闪过一线微光,亦有说其化作凡铁,隐于人间王朝更迭的烽火之中,等待真正能驾驭它的主人……”
“哈哈,皆是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
人族寻了千万年,可曾寻到?连它是否真的存在都无法确定!”
力魔的笑声充满了嘲弄:“他们依仗的,不过是当年那半步仙人留下的几道封印和些许克制魔气的法门,对付寻常魔气尚可,面对吾等的魔煞之气?哼,效力大打折扣!
否则,当年又何须只是封印?”
闵枭冷冷补充,语气带着一种智珠在握的嘲讽:“即便他们中偶有智者疑其为真,茫茫诸天,万界尘沙,又从何寻起?或许近在眼前,亦远在天边——找不到,辨不出,与不存在何异?这,便是吾族最大的依仗之一。”
时逾白听得心神摇曳,面上却不敢过多显露,只是喃喃低语,仿佛被这秘辛所震撼:“那个传说是……真的?”
他心底却飞盘算起来,这把传说中的剑,会成为变数吗?还是说,它早已湮灭,终究只是传说,再也无法重现世间?
他心中迅权衡,若此传说为真,那无疑是颠覆性的信息。
闵枭将他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只是高深莫测地牵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混合了轻蔑与掌控意味的冰冷笑容,不再多言一字。
透露这些远古轶闻,已是他此刻耐心的极限,更深层的算计与真相,岂会轻易示予?
周元默默听着他们谈话,觉得哪里怪怪的,话说魔主是不是少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