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一个清浅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神秘感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摆明了不愿细说——难道要他告诉祖父,其实他只是忐忑又郑重地提了一句,阿笙便点头应好吗?
若真说了,以祖父的性子,怕是能拿这件事打趣他一辈子。
至于为何不让鹿闻笙一同前来……柳霁谦更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他几乎能预见到那番场景:若是阿笙在场,君凝长老看着自家乖巧可爱的徒弟就这么被“拐”了,而“罪魁祸首”还敢公然携“赃物”上门“示威”,那恐怕就不是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了,拔剑追着他绕戒律堂跑十圈都算是轻的。
柳霁谦:只是呼吸。
君凝:好啊,挑衅我!(拔剑)
唉,柳霁谦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君凝长老当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明明在他年少时,君长老虽谈不上多么亲切,却也对他这位别宗的后起之秀颇有几分欣赏,时常还能得她几句指点。
可如今……那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不仅毫不掩饰地烦他,那眼神更是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将他钉在“狐狸精”的耻辱柱上。
等等……狐狸精?柳霁谦心念电转,忽然回想起之前为了吸引鹿闻笙注意,自己确实做过一些……嗯,带着些许刻意甚至是笨拙的引诱举动。
而其中那么一两次,似乎、好像、大概……被路过的君凝长老瞥见过?当时君长老的眼神似乎就瞬间冷冽了八度……
柳霁谦:“……”破案了,君长老八成是认定了他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蛊惑哄骗了阿笙。
若真相真是如此……柳霁谦顿时觉得,君凝长老从一开始只是看他不那么顺眼,到现在彻底不加掩饰的嫌恶,实在是合情合理,甚至称得上“脾气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