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哼。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依旧锁定在林正修身上,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呵……倒是不知道,我手下族人,还有这般‘能耐’。”
林正修暗中帮助林竹喧,甚至给鹿闻笙一方传递了不少关键信息,从魔族的立场看,这无疑是板上钉钉的叛徒行径。
谢青梧这话,显然绝非夸赞,而是质问与审视。
不过……
鹿闻笙不动声色地瞥了谢青梧一眼,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玩味——这位“大义凛然”质问叛徒的族长大人,自己平日里泄露起关键信息来,不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漏勺”?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他怎么好意思的?
谢青梧显然接收到了鹿闻笙的目光,心头一虚。
他强自维持着魔主的威严姿态,却下意识地将脸飞快地别向一边,耳尖似乎可疑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他身份尊贵,岂能与自己手下的魔相提并论呢!
笼罩在身上的、属于族长的冰冷目光终于移开,林正修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一松,这才惊觉自己背后已被涔涔冷汗彻底浸透。
单薄的衣衫紧贴着冰冷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
在谢青梧的血脉威压面前,他方才感觉自己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只有源自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臣服。
那是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等级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