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的,却像重锤敲在魏良紧绷的神经上。
“胡说?朕为什么要怕你?”
魏良几乎是尖声反驳,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前倾,冠冕上的白玉流珠疯狂晃动,撞击出凌乱刺耳的声响。
他试图用更高的音量来压过心底那不断滋生的恐慌,
“朕乃九五之尊,万乘之躯!你一个阶下囚,朕……”
“这要问问你自己了,”
鹿闻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虚张声势的咆哮,那双棕色的眼眸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高台上那个色厉内荏的身影,声音陡然沉静下来,带着一种直指灵魂的力量。
“是否问心无愧?瞒着所有人做刽子手的帮凶,手上沾着象生河畔万千冤魂的血,听着他们夜夜在你耳边哭嚎……魏良,你晚上睡得着吗?你的龙床,可曾安稳过一夜?”
“住口!给朕堵上他的嘴!快!”魏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
他指着鹿闻笙,指尖都在哆嗦,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愤怒而完全扭曲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