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笑容勉强到几乎扭曲的模样,鹿闻笙心中了然——出事了,而且多半与自己有关。
“鹿、鹿兄……”陈邦彦的声音干涩发颤,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却躲闪着不敢直视鹿闻笙,“你家公主……托人叫你赶紧回去呢!”
周围的同僚们听了,只当是公主府又来“查岗”,脸上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笑意,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纷纷放下手中活计,七嘴八舌地说起艳羡的玩笑话。
“啧啧,公主殿下对鹿大人真是片刻离不得啊……”
“鹿兄好福气,这还没成婚呢,就把公主殿下拿捏得这般紧了。”
“看来咱们吃喜酒的日子近在眼前喽!”
值房内一时充满了轻松调侃的氛围,喧闹声中,鹿闻笙却清晰地捕捉到陈邦彦眼底深处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焦急和恐惧。
他心知肚明,柳霁谦绝不会在这个敏感时刻派人来翰林院打扰他公干,这不过是陈邦彦情急之下找的借口,目的是要制造一个能让他俩单独说话的契机。
陈邦彦此举必有深意,且是必须避开众人的紧急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