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石旁的几株西府海棠被撞得东倒西歪,粉嫩花瓣如红雨般簌簌飘落,混着地上凌乱的洒金扇、玉佩与发带,将这原本雅致的花园衬得如同市井斗殴场。
那李公子涨红了脸,发髻歪斜,靛青袍服上还沾着块显眼的泥印,正跳脚大骂,声音尖厉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反了天了!你个庶子竟敢动手!来人,给我往死里——”
话未喊完,便被段嘉述迎面挥来的拳头逼得连连后退,踉跄间险些摔进身后的芍药丛。
那李公子的跟班们,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上,正挥舞着拳头,嘴里嗷嗷叫着,试图靠近段嘉述,却被他灵活地闪避,每次进攻都落了空。
再看段嘉述,哪里有半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模样?此刻的他,每一拳都带着狠劲,拳拳到肉,揍得对方众人连连惨叫,抱头呼痛,一人对峙多人却稳稳占着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