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猛地踏前一步,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你这样……这样逼迫于我,有意思吗?!”
江自流缓缓坐直了身体,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冷硬,目光如两道冰锥,直视柳寒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为你选定婚事,择一良配,保你性命无忧,前程有靠,有何不妥?你,有何问题?”
“有何问题?”
柳寒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充满了悲愤和讥诮:
“问题就在于,为何我非要嫁人不可?师傅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周全,为何不能信我一次,让我凭借自身之力下山?我柳寒烟,难道就弱到必须依附一个男子才能活下去的地步了吗?”
她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还是说,师傅所谓的‘周全’,根本与我的意愿无关?先前想让我与许长卿联姻,是看中了他背后可能的斩妖司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