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一眼,心中生出不祥预感,但仍是点了点头。
三人离了客栈,沿着干道,往城东而去,一路上人来人往,不少视线落在钱立身上,皆有些许怪异。
直到遥遥看见那青砖院墙立在道路尽头,钱立握书的手忽然蜷紧。
巡城司大门之前,乌泱泱围着的百姓正对着城墙指指点点。
“那是……”
钱立的书册啪嗒掉在地上。
只见门前三丈高的旗杆上悬着一颗须皆白的头颅,凝固的血渍顺着≈0t;肃清奸佞≈0t;的告示淌成暗红色溪流。
远道归来的书生骤然将在自家门前,瞳孔缩小如针,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嘴巴长开,大口呼吸,一双眼睛,顷刻间变得通红。
胡可龙恰好停在人群之前,一枚玉扳指≈0t;不小心≈0t;撞在旗杆上。
头颅突然转向众人,空洞的眼窝正对着钱立煞白的脸,下颌那颗褐痣,是钱立八岁那年替父亲研墨时溅上的。
≈0t;钱县令私改黄册,昨夜子时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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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可龙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本染血的卷宗,语气惋惜得像在谈论打碎的茶盏,≈0t;可惜啊,若早半日招供,也不必受这枭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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