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里面儿好些都不算正式人员,都是领点儿补贴。
现如今你娘是拔出腿儿吃皇粮了。
我这不行,那么多委员会成员,哪能都扶正啊!
咱连自个儿排第几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进步啊!
儿啊,你之前说,爹还有机会当国家干部。
这会儿还有戏嘛?”
杨福平沉默了。
那会儿光知道个皮毛,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啊。
想了下,不管成不成,心气儿不能卸。
于是在沉默中震耳发聩道:“一定能!你看我说我娘能成,不就成了。
爹,你得相信一句话,好饭不怕晚,还有大器晚成!”
杨远信也给自己打气儿,保不齐是去年祖坟的青烟偏阴柔,光顾着自个儿媳妇了。
说不定今年就轮到自个儿了。
等今年老爷子忌日,一定要多烧点儿东西下去,让老爷子想想自己还有个老大的儿子活在上头呢!
李水仙跟儿媳妇也没耽搁多久,是一前一后进的门。
一看饭已经做好正在往桌上端。
对着爷俩那是一顿夸!
还别说,杨远信刚刚有些丧气的模样,这会儿一点儿都不剩了。
要不是残存的理智还在发挥作用。
说不定就一张嘴把以后的晚饭都包了!
杨福平捉住两个明明吃饱了,还要往饭桌上扑的俩小子,拎到水盆跟前儿去洗手。
还没洗完,就听李水仙刚坐下就开始赞扬了自个儿的新单位,说是处处充分发挥了艰苦朴素的作风。
从掉漆的椅子夸到打补丁的搪瓷盆,反正是哪儿哪儿都顺眼。
刘翠芬默默的又给婆婆续了碗粥,省的说多了口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