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的意思是,莫未林此人有可能是奉了大皇子的命令,私下偷偷拉拢朱将军?”
“不无这个可能。我和朱将军接触不多,对他的为人不甚清楚,此事得等我们回府衙了,再详细问林师爷。
林师爷与朱将军共事过一段时间,想来林师爷多少对朱将军的为人有些了解。”
“大人,我们眼下在西平县,该如何应对莫未林此人?他到任后,西平县的事,我们该如何去做?”
“敌不动,我不动。先按兵不动,待他到西平后,我先会会他,试探试探他的底。
你们继续隐在暗处,能查的就继续追查,实在查不到的,不必强求。
他是一个聪明人,不会轻易将底细暴露出来,徐徐图之。”
对于一个还未出现的人,张泽并没有杞人忧天,简单将眼下的想法告知水荣后,又问起了活抓的几个北戎人。
此事对他而言,才是重中之重,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些北戎人又是受谁指使的?
“那几个北戎人招了吗?”
水荣摇了摇头,“还没有,他们的嘴特别紧,问什么都不开口,属下打算让他们吃点儿苦头,将他们饿上一日,再进行审问。”
张泽点了点头,感慨道:“你办事,我放心。”
确认此事暂时没有进展后,张泽又问起了,刚才的事,“莫未林大概什么时候到西平县?”
“算算日子,估摸着就这几日了。大人现在身边跟着一百多护卫,会不会被他暗中记下,到时再禀报给了大皇子?”
张泽思忖片刻,“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留下二十人跟在我身边,剩下的乔装打扮,隐藏在暗处。”
“二十人会不会太少了些,要不留下五十人,十人扮成车夫、轿夫等随从即可。”
“嗯,你去安排吧。”
“另外,将隐藏在暗中的人手分出去一些,去周围巡逻,以防北戎人突袭。”
“是。”
水荣立即下去安排,将人全部安排妥当,他又去了一趟城门口。
“齐斌,我有一件要事同你说。”
两人站在了城墙之上,北风呼呼地刮着,周围有护卫守着。
“过几日,西平县新任知县就会到西平上任,届时,你千万别说漏了嘴。
若是他问起大人为何会来西平,你只管说大人是为了来查看城墙一事,旁的,什么都不要说。”
“剿灭北戎人,抓了北戎人活口的事通通不能说。”
齐斌重重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水荣,新来的西平县令莫非和大人有仇?”
“你小子倒是敏锐,大人和他之间并不相识,更谈不上结仇。
然,这位新来的莫未林莫县令的主子很有可能是大皇子。
大人在京城时,曾拒绝了大皇子的招揽,大皇子因此记恨上了大人。
故而,眼下大皇子身边的人来西平县任知县,我们不得不谨慎、小心些。”
朝堂倾轧、暗斗,对于齐斌来说,他是不清楚的。
但是,他认定了通判大人,知晓通判大人的为人。
大人不喜欢的人,他同样不会喜欢。
更别说此人有可能就是大皇子派来的奸细,专门来监视通判大人的一举一动,他对莫未林就更不会有什么好感了。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会牢牢记在心里。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如此,我便先离开了。”
水荣刚回来不久,齐斌小跑着回来了。
“你这是?”
“刚才忘了同你说,再有几日城墙就修好了,我来是想问问大人,要不要在城墙竣工时,亲自到城墙处,见一见来服徭役的百姓们。”
“你随我来吧。”
“齐斌,你怎么来了?”
齐斌笑呵呵道:“嘿嘿,大人,我有一事不敢擅作主张,故而来问问大人的意思。”
“说吧。”
“是这样,再有几日城墙便竣工了,按照大人的吩咐,城墙竣工那日,厨房会多准备些酒菜犒劳服徭役的百姓们。
之前安定县的城墙竣工时,林师爷曾去犒劳过他们。
如今,林师爷回了府衙。但是,大人来了,我就想着来问问大人的意思?”
“这么冷的天气,他们能够不畏严寒,坚持将城墙修筑好,于情于理,本官都要去犒劳犒劳他们。”
“待城墙竣工那日,你派人来告知本官,本官会亲自到场。”
“是。”
齐斌提起此事,张泽不免又多问几句,“天气这般冷,你可有吩咐厨房多熬煮些姜汤供服徭役的百姓饮用?”
“有的。”
“若不是外面风大,姜汤冷得快,我能让后厨时时熬煮着姜汤。
然,天气太冷,故而,只在早上上工前,中午上工前,以及旁晚下工后这几个时间点准备好热气腾腾的姜汤。”
张泽毫不吝啬赞叹道:“这事做得不错,没辜负本官对你的信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