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大小主子都齐聚陆五的院子查看情况,大大的方便了金阳几人行事。
陆家在白水镇只手遮天,凭的可不只是与知县大人有姻亲。
陆家的产业大多数都在白水镇,赌坊、酒楼、茶楼、杂货铺、米铺……都有涉猎。
金阳看着陆家的账本,快翻看了一番。
脚步声由远及近,金阳等人听到动静,纷纷隐藏了身形。
陆府的主子们因着陆五一事,被折腾了一通,没精力再想其他,各自回了院子就歇下了。
后半夜,经过陈大夫的精心医治,昏迷中的陆五醒了过来。
“嘶——”
陈大夫忙道:“五公子,你莫要起身,免得牵动了伤口。”
陆五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陈大夫,我的伤势如何?”
陈大夫有些心虚,言语模糊,“这,五公子只要好生休养,就会没事的。”
“滚——”
陈大夫听了这话,立马提着药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这可苦了陆五房里的下人们。
“你们都是死人不成?那个贱人呢?!”
陆五的随从壮着胆子道:“回公子,那……那贱人死了。”
陆五咬牙切齿:“把那贱人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喂狗!”
随从垂着头,劝道:“公子,老爷已经将那女人处理了,公子莫要再提此事。”
“不提,为何不提,她该死,不过是一个奴婢,竟敢拂了本公子的好意,还敢对本公子下手,她死不足惜!”
“公子,莫要为难小的,老爷已经下了命令,小的莫敢不从。”
陆五怒得拿出桌上的茶盏,扔向跪着的随从,“哼,说来说去,不过是本公子使唤不动你们罢了。”
金阳他们退出陆家时,一个护卫附耳在金阳耳边说了几句。
“陆家真是作死。”
一具鲜血淋漓的女尸,被陆家下人随意地抛在了乱葬岗。
“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不识抬举,下辈子可一定要投个好胎……”
两人一边扔下尸体,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脚下生风跑得极快。
两个陆家下人离开后,金阳几人出现在乱葬岗。
金阳看了一眼被随意丢弃的尸体,轻叹一声,吩咐道:“将此女的尸身收殓了,既然遇上了,能帮得上忙的话,总要给她讨一个公道。”
几人才到白水镇一日,就亲眼瞧见了陆家主子们在白水镇横行霸道,视人命如草芥,心里真是百般滋味。
金阳回了客栈,立马将陆家的情况写了一封书信。
“李大魁看来可能就在开源赌坊。”
思索一下明日的计划,金阳闭上了眼。
翌日,天高云淡,陆五的事并没有传出去,陆三依旧如往常一般去赌坊。
五弟废了,他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剩下几个兄弟,除了大哥都不是省油的灯。
昨日五弟会出事,说不得就是有人在背后做的手脚。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金阳几人换了一身锦袍,出手阔绰,直奔开源赌坊。
白日里的赌坊热闹非凡,半点儿都不避讳旁人。
守门的汉子,眼神扫过过金阳几人,“几位公子头一次来我们这?”
金阳高昂着头,一脸桀骜之色,“是啊,听闻开源赌坊玩法多样,这不,特来见识见识。”
“公子们,里面请——”
金阳旁边的一个护卫,从怀里取出一块碎银,扔给守门的汉子,“赏你了。”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金阳几人目不斜视,进了赌坊,赌坊内高呼、吵闹声此起彼伏。
金阳没有理会赌坊的伙计,出手就是百两,和他眼缘的便下注,半点儿章法都不讲。
好些赌徒都用怪异、好奇、疑惑等复杂的眼神看向了金阳。
一个赌徒捅了捅旁边相熟的赌友,“这人是谁啊,出手这么大方?”
“没见过,怪哉,我在开源赌坊待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号人,可能是其他县来的。”
“大——”
金阳对于落在他身上无数道探究、打量等视线,没有半点不适应。
他仿若无人,一心拿着属于自己的钱财。
没错,刚才他下的其中一注,胜负已分,他押了“大”
,自然能分到不少的银钱。
“嚯——这小子运气这么好,他胡乱下注,竟然押中了!”
“哎——早知道我就和他一块下注了!”
赌坊内众生百态,金阳随意下了一注就为他赢回了几十两银子,让一些输红了眼的人,看他的目光里都带着疯狂和恨意。
“小!
是小,我赢了,我赢了!”
金阳像是听到了指令一般,他大步走到旁边的赌桌旁,拨开人群,准备拿自己赢的银钱。
一双如铁掌一般的大手按在了金阳的手上,“这位公子,瞧着你有些面生啊,莫非是头一次来开源赌坊?”
金阳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