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西平县萝山村附近有北戎人的踪迹,本官是特意带人来剿灭这一群北戎人的。”
齐斌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弭无踪,“什么?!
有北戎人悄摸摸进了西平县,此事我们竟然不知道。”
“别担心,眼下抓了几个活口,待水荣审问完毕后,便能知晓这群北戎人此行的目的。”
“西平县的城墙还要修多久能竣工?”
齐斌算了算日子,“大概还要六、七日,前几日下了雪,没办法上工,耽误了几日。”
张泽神情缓和不少,“如此便好,待西平县的城墙修筑好,本官多少能放下些心。”
“北戎人一股又一股南下侵扰安定、西平,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这几日,你们修筑城墙时多注意些,我们刚剿灭了一百多个北戎人,待消息传到北戎那边,保不齐他们会来报复。”
齐斌知晓事情轻重,“是,这几日我会多派些人手巡逻周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齐斌见张泽面上有些许疲惫之色,立马起身告辞。
之前去金嘉城买来的连弩等图纸,铁匠们按照图纸紧锣密鼓地赶制,仍有些不够用。
眼下,北戎人来势汹汹,必须先在最紧要的地方,给护卫们配备上强力有效的武器。
思及此,张泽又立即给林师爷去了一封信,交代他先去铁匠铺取一些武器,派人运送到安定、西平县来。
“水荣老大,墨大夫那边来信了。”
水荣一目十行将信上内容看完,“那人服用了五步散之毒,此乃前朝密药……”
水荣皱眉,此事怎么又和前朝扯上关系了?
水荣躬身行礼,“大人,属下有一个消息要告知大人。”
“何事?”
“杜府抓到的那个仆从服用的毒药乃是前朝密药——五步散。”
张泽立马反应过来,“水荣,你快去瞧瞧他后腰处是否有朱红色的朱雀标记。”
“是。”
“水荣老大,这人后腰处有标记!”
水荣凑近一看,嚯,果真如此。
“回大人,不出大人所料,此人后腰处有朱雀标记。”
张泽轻轻叩击着桌面,“那么,是不是说明想要害杜御的人是前朝余孽派来的人。”
“他们为何要害杜御,背后有什么目的?”
原本他不想趟这一趟浑水,现在杜御却差点儿被前朝之人暗害了,他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只是,金嘉城那边的事,不能走漏风声,以免引起有人心暗害。
很快,张泽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打算借安定县县令杜御差点儿遭人暗害一事写密折告知圣上。
那个仆从就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他直接言明自己在调查安定县县衙闹鬼一事,无意中查出安定县的夜师爷是设计闹鬼一事的幕后之人。
张泽斟酌着措辞,务必把杜御摘出去,又能突显出他想要传达给圣上的消息——有关前朝之人的事。
此事紧迫,若有圣上亲自派人来暗中调查,比他暗中查要更加名正言顺,且,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牵连到他身上。
此事紧迫,又太过重要,一连写了三份密折,张泽才停下了笔。
“将这份密折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越快越好。”
“是,大人。”
翌日,好好休息一夜的张泽,恢复了神清气爽。
“大人,乐宜郡主有信送来。”
张泽挑了挑眉,若是普通书信,府中下人绝不会这么着急将信送来,定是有要紧事。
“将信拿来,你们先下去。”
张泽打开信,按照两人的约定,片刻的工夫,张泽找到了那封重要的信。
仔细将信上的内容看完,“大皇子派了人来?”
“水荣,吏部新指派来的西平县县令是何人?”
“大人稍候,属下这就去打听清楚。”
邸报还未送至,但张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消息来源这一块儿由金阳和水荣共同负责。
金阳外出行商,又或者被张泽指派了什么任务,事情就会全落在水荣身上。
然,这几日,他们忙着剿灭北戎人,压根没顾得上接收最新的消息。
“大人,已经查到了。”
“你直接说吧。”
张泽的手臂撑在桌面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吏部新指派来西平县任县令的乃是莫未林,其出身乡野,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高中,考中三甲进士。
然,因家贫,没有银钱上下打点,在京城坐了半年的冷板凳。
快要饿死时,碰上了大皇子出行,大皇子见他晕倒在车驾前,大善心,派亲卫将他送至了药堂。
待他病愈,并登门拜谢大皇子,有了大皇子这一层关系,他顺利在户部任职。
他这人有几分聪明,又有几分运道,短短几年里,便得了上官的赏识,彻底在户部站稳了脚跟。
若不是京城权贵多如牛毛,他虽有一层大皇子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