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
“就这点东西?!”
一个打手神情不满,暴力地抬脚踹翻簸箕。
山芋滚得满地都是,其中一个滚到皮卡车轮边,被老汉的小孙子慌忙去捡。
那孩子不过七八岁,赤着脚,脚趾缝里还沾着泥。
他刚把山芋抱在怀里,就被打手一把薅住后领甩到一边。
孩子吓得没敢哭,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糙米,像盯着碎掉的星星。
那老汉喃喃着道:“您行行好,这是我们全家省下来的过节口粮……实在没有多的了……”
更远处的竹楼前,几个掸族妇女正举着自家织的筒裙,站在火把旁瑟瑟发抖。
按照点灯节的习俗,本该是晚辈给长辈献衣表达孝心,此刻却成了向园区的打手们“进贡”。
一个妇女的筒裙上绣着丰收节的稻穗纹样。
那打手见了,嗤笑一声,捏着边角嘲讽道:“什么玩意?这破布老子当擦脚布都嫌硬!”
说罢就往上面啐了一口。
众人低着头,根本不敢有所反抗。
他们早就习惯了,就算不满,也不能说出来。
沈明棠侧过脸,看见那老汉慢慢爬过去,用手一点点捡拾着地上的糙米。
有个打手觉得碍眼,抬脚就要踩下去。
就在此时,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道少女的声音。
“在这里磨蹭什么?仓库灯油还没备够,先去那里!”
那打手见到是她,立刻变了脸色,收了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