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兰人同心协力,抱着决一死战的意志拼下去——”
“拉塞尔!你这话像是人能说出来的吗?那还用说?我们全都会死!”
德·瓦莱拉厉声打断了他。
开口的人,是肖恩·拉塞尔(SeanRsell),爱尔兰共和军(IRA)的一名领导人。他曾与法国人暗通款曲,牵引轴心国力量卷入爱尔兰,如今却被现实撕得粉碎。
连他自己也明白,那番话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四周!四周而已!轴心国的正规军都撑不过去,我们区区爱尔兰自由邦,既没有兵力,也没有像样的坦克和飞机,凭什么与同盟国对抗?!”
的确,若同盟国真下定决心,哪怕只像轰炸巴黎那样来几次空袭,整个爱尔兰都将灰飞烟灭。
那意味着,德·瓦莱拉与同志们浴血换来的独立将付诸东流,爱尔兰人再次沦为英国的附庸。
“我们现在是求英国,甚至求德国能放我们一条生路的地步!否则,爱尔兰就完了。完了!为了守护独立,为了守护爱尔兰人的性命,必须有人为此承担责任!”
“呃......”
有人要承担责任,这句话让拉塞尔等强硬派忍不住低声呻吟。
因为他们明白,德·瓦莱拉这是在暗示:为了国家的生存,他们这些强硬派或许需要被推上祭坛,成为牺牲品。
“包括我自己,也是如此。”
“什、什么?首相阁下?!”
“我作为爱尔兰的首相,同样要承担全部责任。所以,别妄想逃跑。一旦逃走,你们将永远不配再称自己是爱尔兰人!”
德·瓦莱拉早已做好了以自身性命作抵押的准备。此时此刻,他清楚地知道,任何侥幸和退缩只会让爱尔兰更快灭亡。
“可是,首相阁下,同盟国真的会怜悯我们吗?”
“我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值得庆幸,我们没有像法国或西班牙那样越过底线。”
事实上,爱尔兰虽然加入了轴心国阵营,但只不过占领了北爱尔兰,并未越境作战。
更关键的是,他们没有屠戮当地的英国人或新教徒。
在当时的欧洲战场上,任何一起民族清洗或大规模屠杀,都可能引来血腥的清算。德·瓦莱拉深知这一点,因此拼死压制了拉塞尔等人的嗜血冲动。
事实证明,这一步走对了。
若真在北爱尔兰发生大屠杀,同盟国绝不会仅仅追究几个人的责任,而会让整个爱尔兰化为废墟。
“正好,我听说汉斯·冯·乔总理已经抵达英国。他是个聪明人,不像丘吉尔那般咄咄逼人。若能说服他,爱尔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要能为民族留下希望,哪怕自己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迈克尔......你当年选择那条道路时,心中想的也是如此吧。”
德·瓦莱拉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故人迈克尔·柯林斯(MichaelJohnColls)的影子。
那位曾与他并肩,为爱尔兰独立而战的伙伴,最终却因《英爱条约》而分道扬镳。
今日的他,格外怀念那位旧日挚友。
......
“埃蒙·德·瓦莱拉竟然要与轴心国断交、加入同盟国了。弄得好像爱尔兰加入轴心国完全是被轴心国胁迫、受激进派影响的结果一样。哈,事到如今才说这些,真不是笑话吗?”
“不过这也好,丘吉尔首相。正如我之前所说,非得去攻打像爱尔兰那样的地方,纯粹是对兵力与资源的浪费。
更何况,瓦莱拉连西班牙军队也一并交了上来,还自告奋勇要为当初加入轴心国负责不是吗?他从一开始也未必完全信任轴心国,除了占领北爱尔兰之外并没做出多少实质动作。
所以就到此为止吧,把爱尔兰问题了结掉,对英国反而更有利。”
“呃——”
当然,我们的温斯顿·加利波利·丘吉尔爵士脸色依旧不太好,显然还想把爱尔兰烧个干净。
不过丘吉尔也不可能擅自妄动。
外长张伯伦和内政大臣艾德礼都认为此刻才刚刚收复不列颠群岛,并不急于再对爱尔兰动刀,而阵营中的温和派也倾向于对爱尔兰采取克制态度。
加上英国欠了德国很多人情,数额可观,更不好反驳汉斯的话。
‘话说,英国人除了红茶就没别的喝的吗。’汉斯心里嘀咕着。
要是给点咖啡,说不定就冷静些了。
汉斯把小小的不满压到一边,换了个话题继续开口。
“对了,那个逆子和奥斯瓦尔德·莫斯利之类的战犯审判被推得挺后面的吧。”
“嗯,惩处叛徒固然重要,但现在优先要做的是收拾法西斯分子留下的烂摊子。”负责内政的艾德礼说道。
“审判会在我们把战争的损失先处理一番之后再进行。顺便也让他们在狱中好好受些苦。”
“哦。”
倒也没问题,立刻处死对那些人犯下的罪行来说反而太仁慈了。
他所受之苦跟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