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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适几乎将大半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那份嘴硬心软的关切,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脚步缓慢,十分贪恋这一刻的亲密。
好不容易将他安置在沙发上躺靠好,司南下意识地就要去掀他的衣服检查伤势:“我看看严不严重……”
南宫适连忙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阻止了她的动作:“别担心,老毛病了,可能就是刚才动作急了点,扭了一下,躺一会儿就好。”他可不敢真让她检查,那不就露馅了。
“谁担心了?我怕你又要讹我。”司南像是被烫到一样想抽回手,语气硬邦邦的,但耳根却微微泛红。
南宫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不敢再逗她,生怕真把她惹毛了。他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而是缓缓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开始用一种低沉而平静的语调,跟她讲述起。
“我爸是低音歌唱家,我妈是高音歌唱家,他们俩常年在世界各地演出,无暇理会我们。我从小就是爷爷带着长大的。我没有上过普通的小学和初中,所有的课程都是家庭教师到家里来上。每天除了学习,还有各种严苛的体能和技能训练,陪伴我的就是文骏、文骞等人……”
他讲述着枯燥而孤独的童年少年时代,直到因为入国家奥赛队训练结识了宋亦辰、陈年他们,激发了他对正常的校园集体生活的向往。
因为奥赛拿奖被中科大少年班录取,但才过两年却遭遇绑架,最终被送去E国信号旗特种部队训练营。直到后来,他才发现那次绑架竟是他外公为了让爷爷放手,好让他去E国而自导自演……
“在信号旗,我认识了尼古拉。他就像一颗永远朝着太阳的向日葵,乐观得令人费解。即使我整天冷着脸,厌烦得要命,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赶也赶不走,像一块甩不掉的膏药……”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怀念和温暖,但随即变得沉重无比。
“你知道,那里的训练很艰苦,又冷又无聊。渐渐地,尼古拉就这么……渗入了我的生活,成了我唯一认可的朋友和兄弟。直到那次……我们去车臣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