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权’?”他刻意加重了“施暴”和“所有权”两个词,目光扫过林澜被捏得已经发白泛青的手腕。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凝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三人身上,充满了震惊、八卦和一丝丝对强权的畏惧。
顾承渊的动作猛地一滞。沈星野的话像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他暴怒的核心。
他低头,看向自己紧握着林澜手腕的手,那白皙皮肤上迅速浮现的淤青和指痕是如此刺眼。
他再看向林澜,她紧咬着下唇,身体因为疼痛和屈辱而微微颤抖,那双眼睛里,除了惊恐,还有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的恨意。
那恨意,像一盆冰水,短暂地浇熄了他眼中狂暴的火焰,却让那份冰冷沉淀得更加幽深骇人。他猛地甩开林澜的手腕,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林澜踉跄着后退一步,捂住剧痛的手腕,大口喘着气。
顾承渊不再看林澜,冰冷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沈星野:“沈星野,管好你自己。‘星尘’的手,伸得太长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但那冰冷之下翻涌的暗流却更加汹涌,“今晚的‘意外’,我会查清楚。你最好祈祷,这只是个意外。”
说完,他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带着一身能将空气都冻结的寒气,大步离去。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通往贵宾通道的出口。
一场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却更加浓烈。
林澜被“天音娱乐”的人团团围住,名义上是“保护”和“送医检查”。
沈星野也被他工作室的人紧急送往医院处理伤口。两人在混乱中甚至来不及交换一个眼神。
手腕和脚踝的扭伤不算太重,但医生要求静养。林澜被送回了“云顶”公寓。
这一次,顾承渊派来的“保护”人员更多了,几乎将公寓围成了铁桶。她的活动空间被彻底压缩在主卧和相连的洗手间内。
所有通讯设备被收走,网络被物理切断。她彻底成了一只被关在纯金打造、密不透风牢笼里的囚鸟。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照不进这冰冷的牢笼。
林澜靠坐在床上,手腕上缠着绷带,脚踝也敷着药膏。身体的疼痛尚可忍受,但心中的屈辱和愤怒却如同毒藤般缠绕、疯长。
顾承渊的暴怒宣告,沈星野额角淌血的画面,舞台边缘那致命的失重感……一幕幕在眼前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