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
“我去趟太医院,你好好守着。”
“师傅放心便是。”
等他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远,进忠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眯着眼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唇角微动。
从殿内远远传来一阵娇柔清脆的微弱女声,慢吞吞的进入他耳中,他垂下了眼,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宽大衣袖的遮掩下,两根手指却下意识的微微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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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太后玩弄着手中的水烟袋,时不时悠闲的吸上一口,瞧见福伽匆匆走了进来,她眯了眯眼,随着她低声回禀,原本舒缓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高氏一个将死之人怎会突然又入了皇帝的眼?”
福伽小心翼翼的不敢抬头,只能估摸着回话道。
“想必,想必是因着念旧……”
太后冷笑一声。
“你可别给他脸上贴金了,皇帝是什么人,哀家再清楚不过,与其说是念旧,倒不如说是念着高斌的面子来的实在。”
福伽讷讷无言,踌躇片刻,还是将养心殿请了太医的消息说了出来。
太后略显苍老的面上一片冷意,又夹杂了几分急切,低声道。
“齐汝不是傻子,轻易不会说出来下药之事,只是怕皇帝若是顺着蛛丝马迹查下去,知晓哀家与他交往过密……”
她从不吝啬揣度一个皇帝的疑心与防备,若是知晓齐汝首尾两端,怕是她也落不着好。
沉吟片刻,她眼中寒光一闪。
“尽早让他永远的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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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传召太医为贵妃诊脉,齐汝自然不是蠢笨之人,也不知他圆滑讨好的太后已经动了杀心,将有破绽的药方和医案销毁,便面色如常与几个同僚去了养心殿。
他先前开的那些致使贵妃气血两虚的药到底温和,长年累月才会要了人命,是以,几个太医轮番诊脉,也只是得出了贵妃体弱虚寒的结论,并未察觉,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弘历眼中含着担忧,看着孱弱不已的女子,沉声问道。
“贵妃的病症可有法子?”
几个太医慌忙的恭声回禀道:“回皇上,贵妃娘娘乃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寒症,且近些时日又气血亏损的严重,需得细细调养,但不会危及性命。”
他心下微松,安抚的攥住了高晞月泛着凉意的手,吩咐道。
“去开些药吧,即刻煎来,让贵妃服用。”
太医们恭敬的退了下去,只有齐汝因着有些心虚,额间冒出了一层冷汗,被向来细心的进忠瞧了去。
他眼前浮现出贵妃娘娘那病弱的模样,又瞥了眼老太医不甚平静的背影,心念微动,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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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
高晞月不停地摇着头,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本就单薄的寝衣更是散落大半,露出了凝霜般的肌肤,在乌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的浮动,却更为惑人。
被她这么一耍赖,手中的药碗险些要洒落出去,弘历浓眉微拧,淡淡幽香混合着药香萦绕在他鼻尖,若甜似苦,霎时间便撩拨的他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