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荣藩自正德三年就藩至崇祯十六年张献忠破常德而亡,存续七代六王共135年。一代荣王脾气不太好,曾与大太监刘瑾为田地问题激烈冲突而被迫就藩常德。嘉庆《常德府志·封建表一》有言‘荣庄王状貌类高帝,居国稍骄纵’评价其实不友好。荣庄王后,荣藩诸王在政治上如履薄冰很少与朝廷与地方发生冲突,算比较平和的。
呵呵,比较平和即为软脚蟹喽。不搞你搞谁!
府志说荣庄王状貌类高帝,潇洒觉得评价不甚准确,应该是相貌品行类太祖高皇帝。你给评评理:荣藩和梁山近在咫尺,沾光受益大大地多。你荣王挺奇怪,从来不踏足施州,人不来也就算了,连封感谢信都没有。是不是和朱重八一样很有性格撒。
这里头的误会天大地大。彭象乾赶紧解释说并非朱由枵不懂感恩,实在是伴随常德府经济大发展的同时声讨声四起。朱由枵和何钺一搭一档强势推行皇权下乡政策,搞掉的世家婆罗门可都是楚党的家底。
而楚党,和东林党势不两立的名门正派。
吸引投资发展产业,一多半的资金来自于江南诸省,明里暗里都是东林党的钱。这把柄可就大了!被东林打成了丧家之犬的楚党一定是要打击报复的,骂朱、何名为皇党实为国贼,是东林蠹虫两边的胁侍。
梁山司一边把东林往死了整,一边和东林贸易做得飞起。这事天下人皆知,人们不便妄加非议梁山司,那不好意思,骂名必须由你跟着这么干的常德府一并来担了。潇洒心里很清楚,何钺和荣藩是在帮梁山扛雷顶包承受外界火力。
“楚党格局小了,东林的银子难道是黑的不成。”
此话谬也,银子受潮发霉时间长了就变黑。彭象乾暗自道,如你柴子进所说,那为何梁山司不肯大张旗鼓地引入东林资金发展产业,只把俺们苦逼土官的家财给大同掉。这种话也只能心里想想,不好张口说的。
梁山司和东林党好比熊猫和鹰酱,熊猫一手竖起反霸大旗号召天下各路诸侯推倒灯塔,一手和灯塔国贸易不停生意照做。之前向东林党动手只限于外贸和走私。至于国内市场,一离不开东林商圈提供的原材料和初级品,二不能少了江南地区高消费人群构建的庞大消费市场。尤其江南消费市场太重要了,如果东林玩鱼死网破切断消费,梁山司不说生产停滞吧,经济倒退是一定的。东林商圈已深度融入到梁山经济循环中,少了他们玩不转。
跟东林是有仇,跟东林党的银子没有仇。相反地,此时此刻还特别需要大量的入超,需要银子来夯实住梁山纸币的币值。两家之间政冷经热。不对,应当是你死我活且又深情相拥,一切都是为了马内嘛。
但是两家经济往来只限于经常项目的商品贸易,穿越众再缺钱也不敢去接东林的金融资本和股权投资。把东林党的钱为己所用确实很香,但就怕吃多了撑死。
听彭象乾的口气似乎无解!奇个大怪了!楚党能有多大的能量,何须忌惮他们。潇洒问道:“楚党的嘴炮杀伤力也就那样,齐楚浙党大联盟有没有为此事帮着发声呢?”
“那倒没有。”
“这不就得了。劳驾皇亲国戚往梁山走一趟,嫌累就来封信把事情一讲,我们这边给站个台发个声明。齐楚浙党还是挺讲格局的,内部把楚党的几个人压住,此事也就解决了。”
闻听此言,彭象乾瞪大眼珠子反问:“你此话当真?那为何荣王来函董事会不予回复。再差王府詹事专程来问,曹委员却避而不见。”
彭象乾当着面说话留有余地,只说董事会不回复,言下之意就是你潇洒工作疏漏。对曹少就不客气了,直接点名。
这不就是个典型案例了么,正面反映梁山外事接待能力之薄弱。不是不回信,更不是轻视荣王府不安排见面,这不忙么,给忽略了!潇洒坚信曹少不会如此怠慢藩王,定是他
没错,都是下属办事不力,不是领导的责任
还有啊!你荣王府感情那么细腻干啥?一而再了可以再而三啊,充分沟通懂不懂?
对此,彭象乾严肃指出人家荣王朱由枵对有效沟通的重要性有充分深刻认识,所以函件石沉大海后又派王府詹事前来吃闭门羹。大家都成年人,不要用什么误会乌龙去挑战荣王的智商。树要皮人要脸,是个人就有脾气。
彭象乾最后一句话点到要紧处了,人家荣王不愿三顾茅庐,正是心中还有那么点小傲娇才对哩。
且慢!你老彭为何对荣王府对此事尽知巨细?从实招来!
此事无需隐瞒,我们的老彭么,在荣王府接收的梁山产业转移项目里有那么一点点小股份。股份公司无权过问股东的个人投资,但潇洒很想知道荣王府承接了什么项目会被楚党揪住不放,能有此殊荣肯定是赚钱的好买卖。
彭象乾闪烁其词道:“也不是啥大买卖,就河蚌养殖而已。”
呵呵,你彭象乾不老实。
河蚌养殖,听上去上不得台面的脏累差,若要换个名字便知端倪‘珍珠产业’。
珍珠,在大明朝属于珍宝类奢侈品。其珍贵在于其珍稀,因为内地尚未掌握人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