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壳里侧:与歹善鉴:因循汝族火葬,汝大儿已化灰存罐,开春洒田里肥地,以赎其罪孽。
然而在歹善...算了,就算剧透吧,弃暗反正的正面人物还是叫代善为宜。在代善的脸上看不到被羞辱的愤怒和丧子之痛。
大儿子岳托是奉了黄台吉之命结果自投罗网的,代善也没有丝毫责怪兄弟的意思。儿子岳托对叔叔黄台吉可要比对待老父亲更亲密,黄台吉让儿子去通州抢劫乃是好心办了坏事,本意是让捞上一笔立个功劳,好为之后立为铁帽子王添上一笔好看的。人算不如天算喽。傻大儿死了也好,少了个添堵挡道的。
看到了吧,政事面前少亲情。老父亲可有些厌烦这个好战的鹰派儿子,叫你专门跟老父和五叔对着干,不孝子!
岳托为信仰而死,死得其所。本次南下入关,代善和莽古尔泰曾力阻黄台吉,劝他休要招惹大明这个大块头。正当黄台吉犹豫不决时,正是岳托的使劲撺掇让其改了主意。
算了,人已死,就不编排大儿子的是非了。
都几炷香的工夫了吧,人咋还没到。正焦急埋怨着,见远处有一骑正疾驰而来。来者正是代善要等的莽古尔泰。
“二哥。”
“五弟。”代善急切切迎上去,“事情如何,和刘爱塔联系上了没?洪刘或阎应元可有口信?”
事到如今,外部压力剧增之下必然导致内部分裂。代善和莽古尔泰终于勇敢做了一回温和派、主和派,在主战派眼中自然也叫投降派了。
都联系上了。经刘爱塔积极张罗,莽古尔泰派出的密使才有得以面见骑兵师的俩老大的机会。也有口信捎回,但对二人递来的橄榄枝,洪水阎王的态度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友善。
“他二人不欲我等攀附投靠?”--“我不信,我大金国就这么不值钱了?真当我数万八旗是羔羊不成。”
“二哥息怒。”莽古尔泰解释道:“洪水阎王的意思,想要认梁山好汉做老大,咱自己也得是好汉,要能打,要豁得出去。他们说,刘兴祚就是豁得出去的模范,为了投奔光明正义老婆孩子都可以不要。”
“不愧是洪水阎王,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五弟啊,咱老哥俩啊,比刘爱塔晚了一步。”
要说哪里安静安全?坟场铁定排第一。不到忌日清明的几个日子鲜有活人驻足的,在这里放心大胆说话,不怕有耳目偷听了去。坟场,比茶馆、饭馆更好用。所以莽古尔泰就敢放胆发怒:“洪水阎王小鬼挡道,既如此,我们直接派人去施州见正主。”
你五弟名字里带个莽,真就是个莽人。代善道:“此事绕不开辽阳的骑兵师,再说了,阎应元的态度自可不予理会,洪刘那厮却是政委,吃这碗饭的,他的态度你就当是平台四子的意思。”
“二哥你说,接下来如何行事。梁山司的缺席审判上说得明白,咱家犯有战争罪、反人类罪、种族屠杀罪,大军一到要绑缚刑场枪决的。东林败象已露,三两年内兵器粮油援助一旦中断,我等拿什么去抵挡梁山军。二哥啊,不能束手待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