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休息再十天半月就能完全恢复。
“山里妹子劳动人民,体魄强健一定的噻。我家谷子…”
胶皮且不来听曹少的无脑吹,抢白道:“泰森啊,正主来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胶皮这是各打五十大板,撵走泰森数落曹少,“那句话怎么说的?我见犹怜…”
泰森磨磨蹭蹭着,见胶皮替自己辩护亦在主持公道,只得让位于曹少,“听听,女人见了谷子都动心何况我一大男人。刚才真不是那意思,我就是给谷子拍拍背通通气怕呛着她。”
一个是生化博士,一个是地产奸商,传统文化古文造诣上怎比得了曾在机关大楼里写八股文的笔杆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这么一说就等于原谅了泰森‘朋友妻,不客气’的严重错误。其实泰森心态也是可以理解滴,想当年自己对泰森的行长情妇不也有过浮想联翩不也动过咸猪手么。
泰森走出几步远却听见谷子轻轻幽幽发问:“大哥、穆姐姐、林大哥,你们究竟从哪里来的?”--“远方究竟有多远呢(怎么有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谷子忍不住要问上一问,因为自己将来要成为大哥的人要成为这里的一员,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和怎样的一个人、一群人生活在一起。她之前来过平台几次,但是头一回进入胶皮闺房。胶皮房间的墙上挂的不是猪油腊肉而是81杠突击步枪,靠窗摆放的台子上笔记本电脑正闪着世界各地城市乡村的美图屏保,胶皮手腕上的夜光表不断跳动着数字。这些超出认知的景象让谷子在好奇惊讶之余生出些许的不安来。谷子曾经问过曹少同样的问题,回答是‘从遥远的宋人海外基地而来,在远方。’故而今日有此一问‘远方究竟有多远?’
我们从哪里来?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曹少被自己提的词条搞得兴起,轻轻握住谷子的手道:“妹子,到不了的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叫做故乡。”
好个到不了的远方,好个回不去的故乡。可能身处心中仰慕的女神散发的气息中,泰森粗条的神经变得柔弱不堪,曹少那一句话竟然拨动起泰森乡愁的琴弦。在乡愁的吉他伴奏中,泰森眼神怔怔地,更多时候却在闭目吟唱:
“飘落着淡淡愁,一丝丝的回忆,如梦如幻如真,弦轻拨声低吟那是歌,啦啦啦。飘落着冷冷情,万缕缕的怀念,如梦如幻如真,弦轻拨声低吟那是歌,啦啦啦。只要你轻轻一笑,我的心就迷醉,只有你的欢颜笑语,伴我在漫漫长途有所依。春雨秋霜岁月无情,海枯石烂形无痕,只有你的欢颜笑语,伴我在漫漫长途有所依。”
他完完整整把《欢颜》唱了下来。此男版翻唱是泰森在K厅技压群芳技惊四座的杀手锏,受吹捧不在于其歌声如何曼妙唱功如何了得,客人们会发现歌者投入着真情,偶尔眼中会有晶莹。她是谁?是个谜,连曹少都无从知晓,只知道是段刻骨铭心而又极其短暂的数日情缘。
《欢颜》好听吗?好听,好听到让谷子情不自禁跟着哼了起来。
泰森劝住谷子不要张嘴,张嘴耗气血,“你得静养,少说话少唱歌。”
胶皮不以为然,鼓励谷子可以轻声哼唱,唱歌有助气血流转,对康养身体有益无害。
谷子记性极好,乐感更是天赋满满,跟了一遍就记下了半阙歌词。泰森拧了下眉心,看了一眼谷子,那一眼饱含感情,接着向谷子稍稍点了点头。
什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里,此刻。
这是绝美的男女生二重唱,低吟的清唱。很快,泰森停住不再张口,屋子里只飘荡着谷子的歌声。
这一唱,让泰森感觉一条线的舒畅惬意从脑门缓缓下到脾胃小腹。谷子和齐豫的声带结构完全一致,俩人的声线异口同声。泰森最喜欢齐豫的声音,天籁之音,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经意间听来,那种不可名状的颤动分外清晰。谷子的声音同样的空灵深远,听她的歌,保持适当的距离听取为好。《红楼梦》中最有腔调的贾母曾说过,听笛子要隔着水才好,这个腐败的老资说的话真是要命的合逻辑。
“只要你轻轻一笑,我的心就迷醉,只有你的欢颜笑语,伴我在漫漫长途有所依。”谷子的心沉浸在歌词的意境里,而文绉绉的歌词更合乎她当下的心境。她勇敢地看着曹少的眼睛唱着,并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凝重、坚毅,还有浓浓爱意。
是的,大哥的眼睛最美!
一夜无眠。
凌晨时分的别墅里蜡烛油灯和节能灯泡齐齐上阵,电脑也开启了亮屏模式,众人围着八仙桌正襟危坐,气氛似乎不太河蟹。光亮中得以见潇洒的脸部肌肉分毫不动,此种体征俗称面瘫,那是他压制住内心恼怒的面部体现。潇洒以斯大林式的不温不火、缓慢而有力的总结式发言炮轰曹少:“你知道你这回惹了多大的麻烦!”
虽是西兰花开的枪,料老慕容断然不会为难自己的掌上明珠,必定把这笔账算在徐承头上。徐承杀了人投奔梁山,梁山予以收容,逻辑和法理上就是梁山杀了沐抚的人走到沐抚土司政权的对立面。
真特么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肝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