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善良,尤其不喜欢为难自家兄弟。”
“这样,只要你配合我一下……我保证,立马带着我这些不成器的下属掉头就走,绝不再打扰四哥您休息!”
“如何?”
叶南看着他那副虚伪的嘴脸,胸口堵得几乎要爆炸。
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低吼道:“说!”
叶修笑眯眯地,伸出三根手指,在叶南眼前晃了晃。
“简单!”
“就是吧……”
“我那两份贺礼,四哥你看是不是……得稍微加点利息,补偿一下我今晚受的惊吓,还有我那些被吓到的花花草草?”
“也不用多,两倍变三倍,怎么样?”
“够意思吧?够不为难人吧?兄弟我够善良了吧?”
“三倍?!”叶南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脸瞬间黑如锅底,声音都劈了叉,“叶修!你怎么不去抢?!”
“抢?”
叶修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四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抢劫是犯王法的!我叶修堂堂锦衣卫同知,岂能知法犯法?”
“我这是在跟你商量啊,合情合理合法的……精神损失费?”
他顿了顿,看着叶南那副快要吃人的表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四哥要实在觉得为难,那就算了。”
“我这人,最不喜欢强人所难。”
说着。
他竟真的转身,对着身后那群摩拳擦掌的锦衣卫大手一挥。
“兄弟们!收队!”
“四哥不乐意私了,咱们这就进宫!敲登闻鼓!请父皇圣裁!”
“务必让父皇看看,他老人家的好儿子,是怎么派人夜袭兄弟府邸,还被打烂了屁股的!”
“站住!”叶南见叶修真的说走就走,还要把事彻底闹大,顿时急了,脱口喊道。
真让他闹到父皇面前,那后果绝不是多出点血就能摆平的!
叶修脚步应声一顿,慢悠悠地转回半张脸,故作疑惑地问道:“嗯?四哥还有事?”
叶南胸膛剧烈起伏,眼睛赤红:“本王……给!三倍……是多少?!”
叶修立刻转回身,脸上笑开了花,掰着手指头算道。
“爽快!”
“六哥那份贺礼,折合市价大概值个十二万两白银,他给了我双份,就是二十四万两。”
“四哥你呢,给个三倍,凑个整,三十六万两就行了!”
“现银、银票、或者等值的古玩字画、田产地契都行,我不挑!”
叶南眼前一黑,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三十六万!
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当然。
不是拿不出来,而是要白白送给叶修,就很让他恶心!
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好!好!好!”
“叶修,你够狠!本王……”
“给!”
“但府中一时未必能凑齐如此多的现银,明日!明日定然派人送到你府上!”
“明日?”叶修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四哥,这可不行,亲兄弟,明算账,这种事情,还是当面锣对面鼓,当场结清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啊。”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往府内瞟了一眼。
“万一四哥你为了省这三十六万两,连夜把那位屁股开花的兄弟给‘处理’了,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那我明天找谁要去?我到时候找谁哭去啊?岂不是亏大了?”
“你!!!”
叶南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叶修!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王岂是那种出尔反尔,行此龌龊之事的人?!”
鬼罗乃是他第一暗卫头子,培养花费了天文数字,怎么可能为了毁尸灭迹,而将其给杀了?
叶修立刻抬手打断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气死人的笑容。
“四哥,你是什么人,我不关心,也懒得猜。”
“我只认现成的银子,只信握在手里的东西。”
“一句话,现在就结清。”
“现银、银票、珠宝古玩、地契房契,什么都行,折够三十六万两,我立马走人,绝不再叨扰。”
“否则……”
叶修笑容一冷,声音也沉了下来,“我现在就带着兄弟们调头,直奔皇宫,四哥你说,为了三十六万两,赌上父皇的震怒和你的前程,值吗?”
叶南死死地盯着叶修,眼中怒火滔天。
他深知叶修绝对干得出去皇宫告状的事,而那后果,绝不是三十六万两能比拟的。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
叶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去:“……好!你等着!”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同样战战兢兢的管家厉声喝道。
“去!开库房!把所有现银、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