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铜降到一铜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来。
还是有得赚的!
黄埔玲珑深吸一口气,吃惊的开口。
“我明白了……”
“你是要用忘忧酒,以本伤人,直接用最低的价格,最好的品质,强行清场,垄断所有中低端市场!逼死所有对手!”
李师师也彻底反应过来,眼睛发亮,接着道。
“等到市场彻底被你掌控,市面上只剩下我们的忘忧酒时,你再推出那什么……茅台!攻占高端!”
“到时候,定价权完全在我们手里,整个应天城,甚至整个大坤的酿酒行当,就真的姓叶了!”
叶修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如果他们没办法做出同等品质,同等价格,甚至更好更便宜的酒来,那就只能等着完犊子,所以,我今天不是来求他们卖的,只是来告诉他们——”
“游戏规则,从现在起,由我来定。”
话语一顿。
叶修又补充了一句:“何况,‘忘忧酒’的市场可不是只有大坤,如今漠北区域的渠道都已经打通了,价格依然维持原价,再加运输费,你们觉得会少赚多少?”
两女彻底明白了。
她们一脸古怪的对视了一眼。
不得不说。
谁和叶修作对,就和找死一样没区别……
……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清晨。
金有酒刚起来享用早膳,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小菜。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脸上却带着浓浓的嘲讽,问侍立一旁的管家。
“那姓叶的小子,前日口出狂言,说两日后我们会求着他卖厂子。”
“呵,如今两天过去了,风平浪静,屁事没有,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管家立刻弯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附和道。
“老爷说的是!”
“那叶修不过是个失心疯的狂妄之徒,仗着点圣眷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的忘忧酒虽好,但想撼动老爷您和诸位老板多年经营的根基?”
“简直是螳臂当车,痴人说梦!”
“这两日无波无澜,正说明他已是黔驴技穷,只能逞些口舌之快了。”
金有酒得意地哼了一声,刚想再贬低叶修几句。
蓦地!
外面隐隐传来一阵越来越响的嘈杂喧哗声,似乎还夹杂着惊慌的叫喊。
他眉头一皱,不悦地放下筷子:“外面怎么回事?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管家连忙道。
“老爷息怒,小的这就去看看。”
说完。
他快步朝厅外走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那喧哗声竟猛地逼近。
紧接着。
大厅那两扇沉重的木门竟被人从外面硬生生地撞开了!
只见。
好几个平日里也算有头有脸的酒厂老板,此刻竟是神色仓皇地一股脑冲了进来。
一个个面无人色,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金老板!金老板!夭寿了!出大事了啊!”
为首的一个胖老板带着哭腔喊道。
金有酒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弄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慌什么?成何体统!天还能塌下来不成?一个个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
入他娘的!
好好的一顿饭被人给打搅的,心情坏透了!
那胖老板喘着粗气,脸上肥肉颤抖,也顾不上礼仪了,指着外面,恐惧地尖声道。
“金老板!大事不好了!”
“叶修那个小兔崽子……他跟咱们打价格战了!!!”
“价格战?”金有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我当是什么事!他降价了?哼,降价又能如何?还能比‘木酒’更便宜不成?”
要知道。
木酒是应天城最底层苦力喝的劣质酒,寡淡如水,一斤也要二十一铜钱!
而这,已是市面上已知的最低价格了!
他就不信,叶修能将价格打得这般低?
如果真敢降到这一等地步,最先垮掉的恐怕不是他们任何一家,而是叶修自己。
毕竟。
成本摆在这儿呢!
那胖老板猛地跺脚,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是比木酒还便宜啊金老板!”
“他的忘忧酒,现在只卖二十铜钱一斤!二十铜啊!!!”
“多少?!”金有酒脸上的不屑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的事情。
下一秒。
他猛地向前探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厉声问道:“你说他卖多少?二十铜?他们疯了不成?这不可能!!!”
二十铜一斤!
绝对的赔本买卖!
旁边另一个瘦高个老板也哭丧着脸补充道。
“金老板,千真万确啊!现在满城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