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光扫了一眼今夜当值巡逻的安排表,这才脸露诧异之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辛……辛友志!”
那人恐惧得说道。
叶修合上名册,更好奇了:“咦?奇怪了……好像,没你的名字啊。”
轰——!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道丧钟,在辛友志耳边炸响!
叶修那副故作诧异的表情,彻底击碎了辛友志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他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
对方分明是设好了圈套,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求生的本能瞬间被激!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辛友志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转身就朝着记忆中最近的一个后门方向疯狂冲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跑!
必须跑出去!
然而,他刚踉跄着冲出几步,后门却“吱呀”
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瞎乍浦那干瘦的身影堵在门口,挖着耳朵,一脸嫌弃:“大晚上的,吵吵啥呢?急着投胎啊?”
辛友志惊骇欲绝,想要强行冲过去。
却见瞎乍浦看似随意地抬腿,一脚踹出!
“嘭!”
一声闷响荡开,辛友志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一声,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一股巨力踹得倒飞了回来,重重摔砸在叶修面前。
痛!
太痛了!
他的身体蜷缩了起来,痛苦地呻吟不止,再也爬不起来了。
但怀里的那包药粉,却因此脱手而出,散落一地。
叶修缓缓踱步上前,捡起那包药粉,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才瞥了一眼蜷缩在地的辛友志:“现在,可以好好说说,是谁让你来的了吗?”
辛友志痛得龇牙咧嘴,刚想张嘴继续狡辩……
“少主!”
一旁的瞎乍浦早已不耐烦,竹杖重重一顿,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牙。
“跟他废什么话?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老实人!”
“依俺看,就学上次料理那谁一样,先把他两只手掰折了!”
“要是还不肯说掏心窝子的话,俺就善心,帮他把脑袋卸下来,省得碍眼!”
“这活儿俺熟,保证干净利落!”
辛友志闻言,吓得魂飞魄散。
你娘的!
瞧瞧这是人话吗?
太惊悚了吧!
他甚至仿佛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响,更看到脑袋搬家的场景!
恐惧淹没了他!
他顾不上疼痛,扯着嗓子尖声大叫:“我说!
我说!
我什么都说!
求公子饶命!
饶命啊!”
瞎乍浦反倒愣了一下,挠了挠头。
“啊?这就招了?”
“俺……还没动手呢!
俺真没骗你,俺虽然瞎,但就喜欢卸人胳膊腿儿,手感忒好!”
“你再撑一会儿,让俺过过瘾呗?”
凶残!
一个瞎子,居然那般凶残!
?
顿时间。
辛友志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急声道:“是……是金樽坊那几家大酒坊的老板联合起来,让小的干的……不关小的事啊公子!”
金樽坊?
众人顿时明白了。
因为金樽坊乃是整个应天数一数二的酿酒坊,但没有想到,他们会联合起来!
不等众人开口。
辛友志喘着粗气,继续恐惧得说道。
“公子您的‘忘忧酒’实在……实在太厉害了!”
“味道好,价钱也公道,推出还不到半个月,就把应天城里其他的酒都快挤得没活路了!”
“他们……眼看就要关门倒灶,这才凑了一大笔钱,买通小的,让小的找准机会在酒里下药,就想……”
“彻底毁了‘忘忧酒’的名声,让您这作坊开不下去!
小的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公子!”
此话一出,旁边的李师师瞬间炸了!
她柳眉倒竖,一双美眸几乎喷出火来,猛地一脚踹在旁边一个空酒坛上。
“果然是这群黑了心肝的王八蛋搞的鬼!”
“玩不过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好好好!
好的很!”
她气得酥胸剧烈起伏,转身就对叶修说道,“叶郎你等着!
老娘这就回去找我外祖父!
让他立刻点齐一卫兵马,今晚就平了应天城里这些不要脸的破酒坊!
我看谁还敢在背后捅刀子!”
叶修急忙拦住她:“师师,别冲动。”
李师师瘪着嘴,气鼓鼓地跺脚。
“哪能不冲动?那群人太可恶了!”
“玩不过就使这种阴招,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啊?”
开什么玩笑?
她可是魏国公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