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郑重:“原来如此……叶修,你身上的担子,比本王想象的还要重,虽然本王深知,插手前朝遗脉之事乃天大忌讳,极易引火烧身……”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但既然你开口了,且是以解决镇北王为交换,本王应下了!”
“北宸会动用一切力量,秘密追查流落漠北的大乾遗民线索。”
叶修点了点头:“多谢,但记住此事我不希望有第五人知晓其真正目的。”
拓跋宏郑重点头。
“放心,此事本王会亲自安排心腹去办,绝密进行。”
“那镇北王之事……”
不等说完。
叶修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起身道:“陛下只需安心准备太子大婚即可,待到婚礼那日,我自有安排……届时,一切自会见分晓。”
说完。
他不再多言,微微颔,便转身悠然离去。
拓跋月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对父皇和皇兄行了一礼,快步跟上叶修,亲自相送。
凉亭内,一时间只剩下拓跋宏与拓跋无邪父子二人。
拓跋无邪望着叶修消失在花园小径尽头的背影,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叹:“父皇,叶兄弟他……当真是一位神人!
一位只能为友,绝不能为敌的神人啊!”
拓跋宏收回目光,没好气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哼道。
“现在知道是神人了?”
“昨夜是谁气势汹汹,说要去找人家麻烦,要给人家点颜色看看的?”
拓跋无邪闻言,顿时老脸一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
“咳咳……父皇,儿臣那不是不知者不罪嘛!”
“再说,最后也没找成麻烦,反而……蹭了一顿绝世美味的火锅不是?”
拓跋宏:“……”
他看着儿子那副窘迫又带着点回味无穷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投向叶修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无比。
不久的将来,或许这个太平的天下,又要搅动起一片风云来了……
……
马车在龙渊城的石板路上缓缓行驶,车厢内熏香袅袅。
拓跋月望着对面闭目养神的叶修,眸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叶先生,你真的……不像是一个才堪堪十八岁的少年。”
叶修眼皮未抬,嘴角却勾起一抹懒洋洋的弧度。
“哦?”
“那你觉得我该是几岁?”
拓跋月认真地端详着他俊逸却难掩年轻的脸庞,语气却无比笃定:“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父皇都要……老谋深算。”
那种洞悉人心,掌控全局的沉稳和气度,她只在最老练的政客身上见过。
叶修闻言,终于睁开眼,差一点没憋住,直接笑出来。
好家伙!
算上辈子在商海政界摸爬滚打的几十年,心理年龄还真比你爹大上一轮。
但他嘴上只是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戏谑道:“那就……好好看,好好学。”
拓跋月重重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忽然银牙一咬,脸颊泛起红晕,声音低若蚊讷。
“叶先生,上一次……在大坤,我主动提出以自身为质,奉献己身以求合作保证,你为何……”
“拒绝了我?”
那次的挫败感记忆犹新,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但明明每一个见到自己的男人,都会流露出那种对美色的贪婪……
唯独叶修。
叶修目光平静地落在她绯红的脸上,语气淡然无波:“我从不喜强迫于人,更倾向于心甘情愿。”
他不是柳下惠。
但他不喜欢强迫。
而奉献身体的基础若非自愿,终究留有隐患,这是他行事的原则之一。
拓跋月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她垂眸片刻,旋即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鼓起勇气直视着他,声音虽轻却清晰:“那如果……我现在是心甘情愿呢?”
叶修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唇角微扬。
“若是心甘情愿,那我可不会再拒绝。”
拓跋月俏脸“唰”
地一下更红了,心跳如擂鼓,刚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吐出半个字……
蓦地!
“吁——!”
马车外陡然传来一阵喧嚣嘈杂,夹杂着厉声呵斥与金铁碰撞的锐响,瞬间打破了车厢内旖旎升温的气息。
疾行的马车随之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拓跋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又羞又恼,不由掀开车帘,厉声问道:“外面何事喧哗?为何停车?!”
车夫紧张地解释道:“回……回公主殿下!
前头……好像有人在大坤下榻的驿馆门前闹事,堵住了去路,咱们的车驾过不去了!”
拓跋月脸色倏然一沉。
“谁人如此大胆?敢在驿馆重地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