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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了,我时溥是猎人,不会用常规武将的作战方式。”时溥诡异的声线哪怕在盛夏,都让人心底隐隐发毛:“我在战场上从不披甲,才能有这样的速度。”
“而你,马上要被我生擒活捉。你知道我会怎么料理你这种不对我胃口的女人吗?”
时溥眼中流露出恶毒的光芒:“排队只是最轻的,让女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比如我们还可以找一头正在发情的公马,将你拖在公马屁股后头,白天让公马在营中慢跑,晚上给公马的草料再加点料,它就会拿你来泻火——小丫头,是不是有趣极了?”
田珺陡然感觉到一股极度的恶心,但除此之外,还有不寒而栗。
她在军营里听过无数男人的粗俗话,但田珺毕竟还是个刚满二十岁,完全没有真正男女经验的少女。
时溥的话让人恐惧之处在于,他的语气显示出,他能将这种恶毒无耻的事情说到做到。
他或许真的干过这种事!
天不怕地不怕的田珺,也不由脊背发冷起来。因为落到时溥手里,确实比死要可怕得多。
她在泰山曾被时溥活捉过一次,但由于有绰影保护,时溥并没有拿她怎么样。想到这里,田珺不由后怕得脊背出了冷汗。
如果时溥不是等朱温来再掀开自己的底牌,而是提前把绰影也拿下的话……
方才时溥一击就杀死了田珺的战马,令田珺感觉到这个邪恶家伙,实在难以捉摸。
她想起朱温,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
她不能让他醒过来的时候看不到自己。
而面对程千玺,作战不利的秦彦和毕师铎,也萌生了退意。
他们两人停止与程千玺的缠斗,飞马过来:“田将军,不如咱们就此撤退?”
田珺点了点头,由秦彦、毕师铎提出来,再好不过。
草军骑兵就此放弃追杀王建,缓缓退去。
“时溥兄弟当真厉害,王建佩服。”王建用玩味的眼神瞧着时溥。
后边传来跸跋的马蹄声,原来时溥的后队这时才赶来。
“那个小丫头是魏博田家的人,没什么江湖经验。”时溥道:“加上被我抓过一次,吓一吓她就破胆了。”
王建赞许道:“除了年纪小,力量和技巧有些不足,她倒是个天生的骑将。”
时溥道:“山道狭窄,我军仓促而来,前面其实也就五百人,我临时决定多举旌旗,马尾曳草虚张声势,他们也被当头一轮乱箭给射蒙了,竟没看出来。”
两人的对话,显出一个明摆着的事实,若是朱温亲自来,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田珺毕竟太嫩了,心里又牵挂着朱温,本来斗志就不足,加上不了解时溥的身法,被时溥虚张声势唬住。
实际上时溥那个神出鬼没的速度,也保持不了太长时间,本是用来刺杀敌人大将用的家传秘法。
时溥这样的刺客,在堂堂之阵中其实没太多威力。然而使用得当,却又极为可怕。
“小弟久仰王建仁兄大名。”时溥说话突然变得相当恭敬,欠身一礼。
王建急忙将他扶起:“兄弟哪用这样礼数,我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来不及。”
又叹道:“可惜这番我打光了部曲,回去也免不了受罚降职了。”
时溥微微一笑:“王兄是公认的当世名将,就算暂陷浅水,也当再次一飞冲天。一时挫衄,哪里用得着放在心上。”
“那就承兄弟吉言了!”王建大笑道。
其实时溥听说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