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赶来。
见她毫发无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人没事就好。别怕,老公来处理。”
那一刻真是让季萦有了心之所依的安全感。
原来协议婚姻也是可以有真爱的。
当晚,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四年相伴,两人成了彼此心中最重要最信任的人。
但又或许,这只是季萦单方面的错觉。
顾宴沉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实则是为了自己以后真正的幸福。
只是如今顾聆雪的病越来越严重,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实现两人在一起的计划。
不是季萦疑神疑鬼,而是唯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她这些天突如其来的处境恶化。
她,好像活成了一个笑话。
“太太,顾总已经走了,您明天上午还要输液,早些休息吧。”
季萦回神,看向这张有些熟悉的脸,“你是……”
新来的保姆有些腼腆,声音也很轻。
“吕妈伤了腰,又上了年纪,老夫人决定让她回老家养老,以后就由我照顾您和顾总的饮食起居,太太喊我杨嫂就行。”
原来还是老宅的人,看对方只有三十多岁,季萦点点头。
“那辛苦你了,杨嫂。”
不仅要安排她和顾宴沉的琐碎事宜,还要时常给老太太汇报,换个机灵点的来,老太太省心。
顾宴沉面无表情上了车,陈远赶紧汇报。
“顾总,顾小姐已经醒了,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和您说话,但是您没接,她就打到我这里来了……”
他思忖着后视镜里老板的脸色,顿了顿。
“您要给她回个电话吗?回个电话她也许能安心养病。”
顾宴沉揉着眉心,默了两秒,突然道:“我记得太太喜欢吃万阳镇的桃酥,你明天去买些回来。要现做的,她嘴刁,不是现做的不爱吃。”
陈远愣了一下,“是。”
……
第二天,季萦担心顾宴沉又会不辞而别去找顾聆雪,快到下班时间她在病床上有些待不住。
然而她要等的人没来,温俪却先来了。
老太太吩咐她来送汤,缓和婆媳关系。
温俪把肯定是不愿意来的,她冷脸放下汤。
“你是积了八辈子德才能喝到我送来的汤,小心福薄命贱,消受不起。”
季萦轻哂,“汤里沾上了酸味,我的确消受不起。杨嫂,拿去倒掉。”
“季萦!”
温俪脸色骤然铁青,但是一想到出发前老太太的警告,于是她没有上前砸了她的汤,但嘴上的刀子更加锋利。
“宴沉瞒着你照顾聆雪四年,你心里不平衡,但聆雪10岁就跟我到了顾家,宴沉宠她、护她,那是他俩青梅竹马的情分,不是你四年婚姻能比的。你无父无母不懂家人为何物,但别把怨气往我身上撒。”
杨嫂深呼吸,没有家人是太太愈合不了的伤口,夫人这么说就是在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