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婴儿多元宇宙虚空的角落中，一缕一缕的能量开始凝聚，紧接着便是世界铸造者的那张脸。
“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陈韬说道。
他说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结盟。”
世界铸造者沉默着点点头。
“如果最后失败的话，我会驾驶着诺亚方舟离开的，反正起源手之一族要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发狂的帕佩图阿和他那些火星人与人类基因的混合体军团，等他们将这个军团摧毁殆尽的时候，没有人会有空来忙着追杀我和我创造出来的那个婴儿多元宇宙。我大可以逃到全能宇宙当中的某个角落，苟延残喘就那么生存下去。这至少比起被我母亲疯狂的计划害死要强。而你……”
“而无论计划成功与否，【我】都会不复存在了。”陈韬摇摇头。
“一个哲学问题，如果一艘船更换了太多的零件，那它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他说道：“我就是那个更换了太多零件的船，我更换了太多的零件了，我太累了。”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韬已经被帕佩图阿索算计了，尽管这不是发现在现在的事情，而是发生在帕佩图阿所扭曲的历史中的事情。
时陷者干的坏事，至尊小超人难道就不会负一点责任吗？
至尊小超人，是否要为时陷者这个他未来某条时间线上的自己所做的那些恶毒事情负责？
这变成哲学问题了，和陈韬与无名老龙之间的关系有异曲同工之妙。
答案恐怕是要的，倘若至尊小超人的想法没有产生过那样狂躁的倾斜，他在之前没有那么视人命如草芥，那么时陷者在狂怒之下摧毁整个星球屠戮亿万人的未来也不会存在。
倘若陈韬的心中没有出现真的要牺牲他人来换取更高概率胜利，亦或者是既希望于某个未来的自己这样的想法，那么帕佩图阿也无法借此扭曲制造出无名老龙来。
每一个人最心底的梦魇，都会在dc多元宇宙最黑暗的地方回响，而帕佩图阿擅长利用于这些将他们塑造出对自己更有利的现实。
正是因为陈韬在许许多多的时刻反复的向着未来的自己祈祷，将解决困难的希望寄托于明天的自己，而不是此时此刻的现在，无名老龙才会映照陈韬的愿望而生。
他在陈韬的历史中悄悄显现，为陈韬制造出许多有利的局面，而陈韬自己竟然也享受这种对自己有利的改变，从不追根究底。
而无名老龙就在这些放纵，和明日复明日明日的我一定能帮我解决难题的祈祷中愈发的壮大，最终形成时间回环，将蝙蝠侠之龙彻底困入其中。
但好在他现在还是蝙蝠侠之龙，不是无名老龙。至少在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彻底被无名老龙所吞噬。
陈韬眨了眨眼睛，他还能回忆起至尊小超人在他面前的表情。
他甚至能回忆起至尊小超人的语调。
“一切都结束了，蝙蝠侠之龙。或者我应该叫你陈韬？不，我还是叫你蝙蝠侠之龙好了。”
陈韬想着。
他双眼迷离。
“一切都得付出代价的，我的朋友，一切都要为此而付出代价。那么多年以来，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杀死了那么多的人，我意识到现在是时候是我为此而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曾经告诉过英雄日我是一个英雄的，在dc多元宇宙即将毁灭的时刻，我应当肩负起我的责任。”
至尊小超人的声音隐隐绰绰的在他的耳畔响起。
“当然，我知道我可以逃避代价，逃避我的责任，但倘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