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帘,迈步来到众人身前坐下。
「没用,今日下朝时,我明里暗里试探过妹夫,他家没有半分瞒报的田产。」
「还嘱咐我定要老老实实将隐田上缴,可别去惹人笑话了!」
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舅母开口道:「官人说的是,盛家有荣昌伯府处处帮衬,哪里需要干这些事情贴补家用。」
「依我看咱家按章程来办便可,再遣散些多馀的仆人,用度也缩减些,总好过将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康元儿轻哼一声,「婆母说的轻巧,这般节衣缩食,将来旁人背地里还不知要怎麽笑话咱们王家。」
「难不成,也要祖母跟着咱们一块受委屈?」
王舅母听到此话,忍不住攥紧手帕,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那你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我自然也愿意听。」
「就是将管家之事全部交给你,也是使得。」
康元儿张了张嘴,顿时哑口无言。
想当初王若与哄她嫁来王家,将王家夸的天花乱坠,还说舅母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根本不用将她放在眼里。
若她敢呈婆母威风,只管告到外祖母和舅父面前,自有她好果子吃。
可哪曾想进门还没两年,就赶上朝廷清丈隐田的事,还要她跟着节衣缩食!
她可是康家嫡长女!
就算父亲不成器,可祖父也是当年仅次于王老太师的人物。
王老太太见状,搁下茶盏,「元儿还是个孩子,说话没个把门的,你何苦她和计较。」
「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佑哥儿和元儿的那份不能省。」
王舅母看向王世平。
见他根本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强压下心头的不悦,站起身道:「是,儿媳明白。」
待从王老太太的住处离开。
王舅母阴沉脸走在廊下,「康家真是会教养姑娘,亏我先前还想与她好好相处。」
「这小贱人和她母亲简直一个德行!」
「偏佑哥儿也是个没主意的,娶了这麽祸害回来,还事事都顺着她,半点不知为我分担!」
当年陪嫁进王家的林妈妈拧着眉头,轻声道:「大娘子息怒,再熬上几年,等老太太……咱们不愁没机会收拾她。」
「熬什麽熬!」
「自打嫁进王家,熬了三五年才把王若与熬出嫁,现下又来个康元儿!」
「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麽孽!」
王舅母心口不停起伏着,早知今日,她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嫁来王家。
林妈妈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些年王若与虽然人在康家,但仍旧见不得王舅母过的舒服,动不动就回来挑唆是非。
王老太太竟也对这个女儿的话深信不疑。
「若她将来诞下嫡孙,这王家还能有我说话的地方吗?」王舅母自顾自说着,眼下闪过一抹痛苦。
王老太太身子骨硬朗的很,没个十年八年哪可能撒手人寰。
何况还会有王若与插手搅合,就算她想熬,也不知熬到什麽时候是个头。
官人和儿子,没一个是顶用的。
「大娘子,老奴倒有个法子,只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您来拿主意。」
王舅母闻言,立马明白林妈妈所说的是什麽法子,她停下脚步,脑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