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弘文父亲早逝,母亲缠绵病榻,眼见两家的差距越来越远,也只好作罢。
「现在就剩个明丫头,你是不是也该为她相看起来了?」贺老太太笑眯眯的开口。
老太太轻叹一声,「今时不同往日,这丫头的婚事总得让卫家跟着满意才是。」
「哦?」贺老太太眉梢一挑,很快就从这话里面揣摩出许多意思。
「内帷私事,你这老狐狸就别瞎想了,我今日叫你来,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若论揣摩人心,处理内宅争斗,贺老太太的段位还要高盛老太太一筹。
当年贺家老太爷亦是妻妾成群,偏那些妾室一个子嗣都没生下来。
贺老太爷刚离世,妾室们就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外人还瞧不出半点破绽。
「你说吧,多年的老姐妹,我肯定帮你。」贺老太太收起心思,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待房妈妈屏退伺候在此的女使们,关上大门。
盛老太太才压低声音道:「娘娘自打诞下皇长子,已经几年不曾有孕。」
「我思来想去,这事儿唯有拜托你最合适,趁着官家还不曾下旨选秀,再得个皇嗣要紧。」
贺老太太端起一旁案上的茶盏,浅浅饮了一口。
「就这点小事,你寻个妥当的由头,引我入宫觐见便可。」
「这些年经我手调理身子,如愿子嗣成群的官眷足有数百人,且安心吧。」
老太太连连点头,此事有着落后。
她话锋一转,「你家文哥儿的婚事可定下了?」
「还不曾,他母亲就是个糊涂蛋,竟想着让弘文先把她娘家姐姐的姑娘纳进府里。」
「六年前获罪流放的曹家?」盛老太太闻言,不免有些惊讶。
贺老太太面露无奈,「是啊,官家大赦天下,曹家恰好在名册之内。
「两个孩子原本也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三年前曹家姑娘流放途中,曾委身给人做过妾室。」
「还被那家主母灌过红花汤药,再没繁衍子嗣的希望。」
「起初她曹家竟还想瞒着我,真当我这一身医术是白来的不成!」
「若非看她为我儿守寡多年,且重病缠身的份上,非把她送回娘家思过不可。」
老太太轻轻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沉吟片刻后,低声问道:「文哥儿的意思呢?」
「这孩子虽打小养在我身边,但性子优柔寡断。「
「他母亲躺在病榻上哭求他纳了曹家姑娘,能不答应下来吗?」
贺老太太越说越气。
这件事情,贺弘文不拒绝,儿媳这般恳求,自己这个当祖母的,哪有做主的馀地。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早早让她改嫁了算。
接着,又挽起老太太的手,开口道:「老姐姐,你若碰到合适的姑娘,帮我家弘文想着些。」
「出身相貌都不打紧,只求性子果断干练。」
「若曹家还敢得寸进尺,我也不是好摆弄的,总不会眼睁睁看着三房毁在她们的手里。」
贺老太太共三个儿子,长子在朝为官,去年刚外任洪州。
次子在京城经商,第三子就是贺弘文的父亲,英年早逝。
宴席结束后,盛幼带着盛长枫在前院周全的送别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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