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护住,同时机警地观察着四周,一人俯下身子查看伤者的伤势。
被打伤的护卫并没有打中要害,但是,那也受伤不轻,他捂着肚子的手鲜血不停地往外涌出,一只手血胡淋啦的,吓人的很。
“一个黑衣人,往那逃了。”
受伤的护卫艰难地说道,伸出左手指了一下,又颓然垂下了,好像这一下耗尽了他的气力。
也多亏受过训练,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已昏迷过去了。
“他妈了个巴子,胆子不小。”
头目咬着牙骂道,最气人的是人没看到,却伤了一个手下,这显然已经惊动少帅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响的枪声,再不醒,那还是少帅么。
除非是猪。
少帅怎么可能是猪呢。
“赶紧把人抬进去救治,你们俩人,去查查,看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行刺少帅,我灭他全家。”
俩护卫得了头头的命令,提着枪顺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虽然都知道,这个时候只怕杀手早已逃之夭夭,但是,头头发话了,他们得听,同时他们也纳闷的很,这船上,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行刺少帅。
少帅的房间外,龚宝田眯着眼坐着,随着门开,他双目陡地睁开,一抹寒芒一闪而过。
无论杀手是不是针对少帅,但是,这行为足以说明,杀手奔着少帅来的,作为负责少帅安保的总管,别说响枪了,但凡声音大一点都是他不允许的,动了枪,伤了他的人,对方必须死,这是他的底线,当然,也是老帅的底线。
“什么人知道不?”
带头的满脸惭愧的摇摇头,他冲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只有己方一人受伤。
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这让作为今晚值班的护卫头头很惭愧,也很害怕,老帅虽说胡子出身,但赏罚分明,如今,人没逮住,还伤了一个,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我派人去追了,追到追不到不敢说,黑灯瞎火的。”
龚宝田皱了一下眉头,思忖了一下说道:“有人故意把水搅浑啊。”
“——”
同为少帅的护卫,龚宝田的权势最大,他只负责少帅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问,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护卫的头领,势必要弄清楚对手的目的,毕竟,有关少帅的安全可是事关重大,不客气地说,很有可能改变历史。
看手下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龚宝田也懒得解释,有些事说了他也不懂。
“你们严密排查一下,别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看他们有没有同伙,有的话干什么就干什么,务必保证少帅的安全,这里有我坐镇,不要慌。”
“是!”
龚宝田走出舱房,看着满天繁星的天空,心里头却在想,谁这么胆大,敢行刺少帅,而且在客轮即将到达上海的时候。
作为曾经在皇宫当过差的老江湖,龚宝田想得很远,看得也很透,对方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显然目的不一般,杀手不会傻到看不出少帅的安保力量,清楚少帅的安全力量,还敢戳老虎腚门子,这说明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少帅,而是另有目的,至于什么目的,无外乎借机制造混乱,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想在我手下搞事,没那么轻松。”
龚宝田自信地冷笑了一声,看向黑暗处的眼神寒芒一闪。
放火开枪的黑衣人正是蟑螂。
紧随其后的当然是他的同伙地鼠。
得手后的蟑螂不敢停留,虽说对自己的身手足够自信,可对方护卫人员的实力他可不敢小觑,尤其对方十几个武装人员,清一色的全是二十响的盒子炮,瞬间都能把他打成筛子。
更何况,他的目标不是刺杀少帅,而是制造混乱,栽赃嫁祸。
蟑螂没有直接偷偷溜回自己的二等舱,而是大摇大摆地从一等舱的甲板上穿行而过,既然栽赃嫁祸,那就得栽得准,嫁得像。他就是要告诉众人,杀手就是一等舱的人,至于是谁,你们自己查去吧。
这深沉暗夜,蟑螂不相信会遇到人。遇到人他也不怕,行动之前,地鼠已经帮他易了容,除非当场验证,一般人还真的认不出他来。
蟑螂在前,地鼠在后,他俩一边逃,一边换了衣裳,换掉的衣裳随手扔进了大海。
这也是作为顶尖特工具备的素质,杀人不留痕,作案不留迹。
蟑螂把手枪也扔进了大海。
只要没被当场抓住,他有十足的理由不承认,上课的时候,怎么应付警察的盘查,乃至酷刑,他都是门门优秀,以致高鼻梁的德国教官不得不承认,这个东方来的小个子实在不可小觑。
当然,他的个头并不矮,相比一般中国人,甚至还要高一些,不过,在个头普遍高于国人的德国佬面前,他真的就是个小个子。
听到枪声的时候,小安一下子坐了起来,虽然那枪声很远,但是,他听得清清楚楚,确定就是枪声。
再看一边的大马,则睡得正香,根本没听到。
那枪声其实很微弱,一般人听不到也正常,可小安知道,定是暗藏的敌人不甘心失败闹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