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严笑生咳嗽数声,吐出一口淤血,颓然道:“我在这京城也厮混了十几年,竟然不知道有你这一号人物。”
“我枉活四十余年,以为自己日日苦练有所成就,今日见了阁下才知道不过是井底之蛙。”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那处凹陷的指印:“这一指断了我的心脉,以我的功力也就正好能撑过三天,这也是你故意的?”
“凑巧,凑巧。”李淼双手抄袖,道。
严笑生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道:“一百两。”
“莫说五两十两的玩笑话。我也不多要,给我那孩子一百两,让他能有个安家的钱,我就照做。”
此时他生机已断,唯一的念想就是留个香火,态度也软化了下来。将死之人,没了活下去的念想,什么都可以谈了。
可李淼摇摇头,显然没在开玩笑:“就五两。多一分也没有。”
“你!”
严笑生怒容显现,他起业多年,一口茶就不止五两银子,什么时候把这点小钱放在过眼里?
想来这锦衣卫千户位高权重,平时收的孝敬只会比他更多,也不会在乎一百两和五两的那点区别。这是在故意羞辱他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做窑子、皮子买卖,拐带人口,强买强卖。”
“不算你坑蒙拐骗走的,在你那些花钱买来的人里边,我找了个约么中档的数。”李淼摊手道:“我都没算你一文两文强买的那些孩子。按你的规矩来的,可别说我欺负你。”
“这也就是你那孩子没出生,没享过你作孽带来的福,不然我就直接把他卖到窑子里做龟公,卖价也是五两银子。”
“公平吧?”
“你!”严笑生颤抖着手指,想指向李淼,手抬到一半,无力的垂了下来。
“好。就五两。”他失去了力气,沿着墙面缓缓坐倒。
“成交!”李淼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不再看严笑生一眼,直接就往外走。
走到昏死的两个抛尸混混身边,随意两脚踢过去,直接踢断了两人的颈椎。
两个混混就直接失去了声息,好在死的痛快,也算是一件幸事。
屋内几个绿林好汉不敢反抗,被几个锦衣卫锁住,押送了出去。
李淼双手抄袖,走出门外,来到轿子旁。
那开口吹嘘他的年轻锦衣卫快步上前掀开帘子,李淼就钻了进去,闭上眼倚靠着休息。
轿帘外,那年轻锦衣卫轻声问:“千户,那艺伎真怀了么?”
“怀什么?那姓严的坏事做绝,几十年都没有个孩子,哪有那么巧就被咱们抓住了。”李淼闭着眼睛说道:“就他这种人还想留香火啊?”
年轻锦衣卫挠挠头,憨笑着说:“还是千户你有办法。那他那个艺伎怎么处理?”
李淼顿了顿,说道:“放了。等姓严的钱送来,你去拿一点出来,给她安家,也算是脱离了苦海了。”
“就给——一百两吧。”
“哎。”年轻锦衣卫答应了一声,抬抬手就要示意人马启程回镇抚司。却见李淼掀开了轿帘,脸上倦容愈发明显,眼睛都懒得睁开了,整个人崴在轿子角落里,懒洋洋的开口道。
“你们带着人回去复命,我要回去睡觉了。”
“啊?千户,可指挥使还等着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