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影。”
广州站的讲座安排在一所女子高中。
校长特意邀请了几位曾遭受网络暴力的学生代表参与对话。
其中一名女生哽咽着说:“去年有人造谣我靠潜规则进校队,我差点跳楼……后来看了你在采访里说‘不要让别人的恶意定义你的人生’,我才撑过来。”
热芭当场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你现在站在这里,就已经赢了。
记住,毁掉一个人只需要一句话,但重建一个人,需要一万句真心。
而我们,愿意陪你一起说那一万句。”
活动结束当晚,热芭接到教育部紧急来电:因反响空前,原定十场的巡讲将扩展为三十场,覆盖更多偏远地区;同时,《情感教育》教材编写组邀请她出任顾问。
“压力大吗?”
吕铭问。
“大。”
她坦然点头,“但更觉得踏实。
以前我怕自己不够格当榜样,现在我现,或许正是因为我跌倒过、哭过、怀疑过,才能真正理解别人的心碎。”
乌鲁木齐的最后一场讲座设在雪后。
气温零下十五度,可礼堂依旧挤满了人。
有维吾尔族少女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提问:“姐姐,我们小镇很小,很多人觉得女孩子不该追梦,怎么办?”
热芭摘下围巾,认真回答:“你可以走出去。
但如果暂时走不出去,就先在心里建一座城。
那里没有偏见,没有嘲笑,只有你想成为的模样。
总有一天,现实会追上你的内心。”
离场时,一群学生合唱起《你不是我的软肋,是我的铠甲》,歌声穿透风雪,久久回荡。
返京途中,吕铭收到剪辑室消息:《重逢》最终版通过审查,送交威尼斯前需最后一次补录旁白。
他戴上耳机试听,听到热芭念最后一句台词时,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落下:
“有些人走散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可我知道,他曾真心爱过我,这就够了。”
他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回到家已是深夜。
他打开电脑,准备撰写《记忆》的完整大纲。
刚敲下标题,邮箱提示音响起??是一封来自法国的邮件。
件人是戛纳电影节一位资深策展人,附件中是一篇未表的文章草稿,题为《从热芭到中国女性银幕形象的觉醒》。
文中写道:
“她不再扮演被拯救者,也不再沦为欲望符号。
她是风暴中的灯塔,是废墟里的种子。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女性只能怎样’这一命题的彻底颠覆。”
他看完,默默转给了热芭。
第二天清晨,她穿着家居服坐在阳台读书,阳光洒在书页上。
吕铭走过去,看见她读的竟是当年《并肩》的原始剧本,边缘密密麻麻写满批注。
“在回忆青春?”
他笑着问。
“在找灵感。”
她抬头,“你说,如果我们现在重拍《并肩》,还会让主角在一起吗?”
他思索片刻:“会。
但不是因为圆满才是结局,而是因为他们终于学会了如何相爱??不是靠激情,而是靠理解;不是靠誓言,而是靠每一天的选择。”
她合上剧本,望向远方:“那我们就再拍一次吧。
不是续集,是重生。”
他握住她的手:“好。”
几天后,“星光计划”
正式启动新闻布会召开。
现场播放了一支短片,记录了过去半年里那些被《少年之心》触动的生命:
-云南山村的小满成立了“儿童影像社”
,带着弟弟妹妹们拍摄家乡四季;
-北京一位自闭症少年通过摄影展获奖,第一次被同学称为“天才”
;
-西安一名母亲看完纪录片后,主动带女儿去做心理咨询,结束了长达五年的亲子冷战……
布会上,热芭宣布将捐出《重逢》全部个人收益用于项目运营,并呼吁更多从业者关注青少年心理健康。
“这不是慈善。”
她说,“这是偿还。
我曾被无数陌生人的一句鼓励救过命,现在轮到我伸出手。”
台下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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