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焕然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道:
“广西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我们也可以协商!”
秦晋摇头道:
“既然是秘密,那说出来的还能是秘密?
他们的代价你们无须知道,你应该做的是赶紧回去商量商量,到底有什么条件是我不能拒绝又乐意接受的!”
陈仕昭见瞿焕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才出声道:
“秦将军,你知道的,我们那边不可能和其他人比。
经济落后,唯一能给的,除了煤矿,手工制作,以及毛革等农牧资源,其他的也没什么可提的。
秦将军既然要我们付出代价,那就请说个数,只要我们有,给秦将军就是!”
秦晋连连摆手道:
“不不不,同一张底牌,哪有亮两次的道理?
而且我也不缺煤矿和毛革,至于手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堂堂闽工集团麾下工厂数千家,想要什么手工制品我造不出来?
谈判,是要说让别人动心的,交易,是要给对方需要的。”
陈仕昭面色一红,面对秦晋这个肥得流油的主,还真不知道这主有什么是他缺的。
良久才语塞道:
“那不知道秦将军需要什么?”
秦晋摊摊手道:
“黄金,白银,石油,粮食,稀有金属,高级技术,古董宝贝,我哪样都缺!
不知陈先生你们能够给我提供什么作为交易条件?”
陈仕昭和瞿焕然皆面色一僵,这些东西,别说你缺,我们又何尝不缺?
可既然秦晋都说了,那他们还真得想个法子把事给接住,不然光靠这两张嘴,今儿恐怕是谈不出什么条件来的。
对于北方局来说,其实黄金是有的,大土豪没收的,赤色资本也赚了不少的黄金,海内在捐募的也不在少数,而更多的来源反而是民间,他们自己行纸币,用纸币从民间使用法律手段置换黄金白银。
这么多年来,金备库里,其实不比重庆差多少。
别看平时节俭朴素,其实家底厚着呢!
可这话不能给秦晋说,毕竟自古以来,谁苟得住,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要是让大众知道他们能够拿出大量的黄金储备,那谁还愿意把黄金交给他们置换?
可秦晋现在的态度,不出点血摆平这件事,很显然不是那么好让步的。
于是开口试探道:
“秦将军,那你说个数,我们无论如何都想办法回去给你凑,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恢复以往的平价交易。”
秦晋勾了勾嘴角,眼神玩味一笑道:
“三两百吨,不是你们的气量,当然也不是我的度量,据我所知,就这个数,你们的一部分人就能凑出这样的数倍。
两千吨,未来的交易,你们只能用黄金作为交易货币,给我保两千吨到我们共同都信任的银行。
你们从我这里拿货,我直接从银行划扣黄金作为等价交易货币!”
“嘶!”
二人听得神色一变,心中惊起滔天巨浪!
为什么秦晋说的是两千吨!
!
!
而他们的储备总量就是两千吨!
有内奸!
这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想法,可是能够涉及到黄金总储备的,无不是核心中的核心!
可这样的核心人物,又怎么可能背叛信仰!
但秦晋言之凿凿,很明显,他知道了这个秘密,不然则不敢拿捏住他们的死穴。
现在问题又重新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如今急需武器装备,流动资金,药品物资,西北不产战争必须品,他们连子弹都是回收后,通过购买的廉价火药二次装填。
他们甚至连子弹都舍不得全面进口,又怎么舍得拿黄金换物资。
可看秦晋那不容商量的脸色,二人终究犯了难。
毕竟这是一道送命题,北方局需要黄金作为经济压舱石,更需要装备物资展壮大。
自从秦晋全面断了走私军火,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批又一批得武器装备流入北方,可就是一条枪都落不到他们手里。
以前一个月,他们总是能装备起一个营到一个团的成建制兵力。
可如今直接断供,导致他们新征的新兵压根就领不到武器。
如今整个北方情报泛滥,以往偷袭鬼子据点,埋伏扫荡鬼子队伍,总能搞到点日制武器装备填充部队。
可是现在鬼子则学精了,假情报,设局做坑搞埋伏,样样无所不用其极。
导致很多时候一个连队带着区小队出去,结果没捞到装备回来不说,还搭上不少损失。
而如今正处于部队高爆扩张期,整个北方局都需要大量的武器弹药来武装部队。
以往闽中走私过来的装备虽然数量有限,可胜在供应稳定。
不像上海和天津,虽然明面上不禁止武器装备的合法渠道买卖运输,可往往才付了钱,武器装备连一个省都没有运过,结果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劫了个干净。
转手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