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狈好像想和我交流什么,它好像能够治愈我的头疼,今天我头疼了,它奇怪的叫声让我头疼得到了缓解,但它在向我索要什么,可是我不理解,我不明白它在和我索要什么。
(1945年7月30日)
被老狈骗了,这个狗东西就为了吐我一脸口水然后嘲笑我。
也许他认为我是失败者吧。
我的情绪很低落,非常的低落。
在冷库角落发现箱贴“备前烧”,打开竟是晒干的樱饼!霉菌已爬上竹叶,甜香早散尽。
坐在地上啃完硬如石块的饼,胃疼得蜷缩。姐姐,再等等我,就快解析出山君的线粒体了……
(1945年8月10日)
又有人自杀了,天天叫嚣的厉害,这点孤独都忍受不了,还有一个浑蛋说想和我睡觉,等我明天找个理由让他跪一小时!
姐姐的信断了。
(1945年8月19日)
我感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染的,不是老狈,像是蛇毒,可我的身体为何会如此衰败如此快速?
天皇广播战败消息时,正解剖一只变异幼熊。它金色瞳孔里映出我紫黑的指甲——和那些失败实验体一样。
把“翡蓝”源药剂注进颈动脉,钥匙紧贴胸口发烫。
故乡的夏天该有团扇与风铃,而我的世界只剩冰柜嗡鸣。
(1945年8月24日)
镜中人眼眶乌黑如腐尸。黄金钥匙在皮肤烙下红痕,它究竟开什么?或许是姐姐的药柜,或许是天守阁的藏宝盒……山本君的脸在记忆里模糊成雪。我想焚毁所有日记,只留胸前的钥匙。
姐姐,我回不去了。
(1945年9月2日)
我没有焚烧日记,我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变化。
这变化并非来自药剂,而是毒!
现在的我呼吸带着金属腥味。
把最后样本封进翡翠色药剂瓶,标签写上了“给姐姐的樱花”。
我的四肢开始僵冷,恍惚见山君撞破强化玻璃。
也好……总比死于辐射强,故乡的枫叶该红了吧?真暖和啊……
今天我要干一件大事!
……
张花城合上了日记,叹息一声,不得不说水野春是个可怜人,来这里只是为了研究治愈自己姐姐的药剂,怪不得说学医的很多都是为了救自己最重要的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来到了这里,躲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
他有点同情。
而且最后就这样死了。
尸体都无法入土,更别说回到家乡了。
张花城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了开启窗口的把手,把手是钢制的,没有生锈,拉了一下就打开了,随着窗口开启,一股清风吹入,让他精神一震。
山洞!
张花城站在旁边的凳子上,看得出水野春经常站在这个凳子上看外面,还有一个梯子在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