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两点半,苏婉瑜借口去医院楼下买东西,偷偷打车去了城郊老码头。码头的风很大,吹得她的头发乱作一团,仓库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一束光从仓库深处透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地面上散落着破旧的木箱。深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旁边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 正是那天在医院走廊看到的那张,顾明轩和那个有痣的男人的合影。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苏婉瑜握紧口袋里的防身喷雾,声音带着警惕。
男人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顾老爷子手里的证据是假的,这才是真的。” 他把文件夹推到苏婉瑜面前,“里面有当年顾老爷子陷害陆先生的银行流水,还有他买通证人的录音,只要把这些交给警察,顾家就会彻底垮台。”
苏婉瑜打开文件夹,里面的证据确凿,银行流水中的转账记录清晰可见,录音里顾老爷子的声音虽然模糊,却能清楚听到 “让陆家和苏家都翻不了身” 的字眼。她的手在颤抖,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 外婆的话是真的,陆家明真的是被冤枉的!
“为什么要给我这些?” 苏婉瑜抬头看向男人,“你和陆家、顾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人的身体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抱着两个婴儿,女人的眉眼和苏婉瑜有几分相似,而两个婴儿的左耳后,都有一颗淡褐色的痣,“这个女人,是我母亲,也是陆先生的妹妹,陆景然是我哥哥,录野峰是我的侄子。当年我母亲为了保护这些证据,被顾老爷子的人追杀,临终前把证据交给了我,让我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为陆家洗清冤屈。”
苏婉瑜的脑子 “嗡” 的一声,她看着男人,又看了看照片,突然明白为什么录野峰和陆景然会长得那么像,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睛里会有那么深的悲伤 —— 他们都是陆家的人,都是这场恩怨的受害者!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证据拿出来?为什么要在医院偷偷看我和录野峰?” 苏婉瑜追问,她的心里还有太多的疑问。
“因为顾老爷子手里有我哥哥的把柄。” 男人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抓了我哥哥的女儿,威胁我如果敢把证据交出去,就杀了她。直到昨天,我才找到机会把侄女救出来,现在她已经安全了,我才能把证据交给你。”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男人的脸色骤变:“不好,是顾家的人!你快拿着证据走,从后门跑,我来拖住他们!”
苏婉瑜没有犹豫,抓起文件夹就往后门跑。她刚跑出仓库,就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惨叫声。她想回去帮忙,可她知道,她必须把证据安全地交给警察,这才是对男人最好的帮助。
打车回医院的路上,苏婉瑜的心跳得飞快。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想起录野峰还在病房里等她,想起苏家即将面临的危机,突然觉得手里的文件夹无比沉重 —— 这不仅是为陆家洗清冤屈的证据,更是拯救苏家、拯救她和录野峰爱情的希望!
回到医院,苏婉瑜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录野峰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看到她,立刻冲过来抱住她:“婉瑜,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电话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苏婉瑜把文件夹递给录野峰,眼泪落下来:“野峰,我找到证据了,能为你外公洗清冤屈的证据,也能让顾家垮台的证据!”
录野峰打开文件夹,看着里面的证据,眼眶瞬间红了。他抱住苏婉瑜,声音带着颤抖:“婉瑜,谢谢你,谢谢你为陆家做的这一切。”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苏婉瑜靠在录野峰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明天我们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