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只有村口的小卖部开着,老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到他们,脸色突然变了:“你们是来找人的?还是来采茶的?最近茶山不太平,晚上别出去。”
“我们来找双生茶树,” 录野峰拿出那张旧照片,“您认识这棵树吗?”
老板接过照片,突然红了眼眶:“这是老茶树啊!我小时候还在树下玩过,可去年冬天,有一个穿浅蓝色旗袍的女人来这里,说要找这棵树,后来树就开始‘闹鬼’,晚上会有影子在动,还会有哭声。”
苏婉瑜的心脏一紧:“穿浅蓝色旗袍的女人?是不是叫林晚秋?”
老板点点头:“对,就是这个名字!她说她是录家的亲戚,还问我有没有见过双生叶。我劝她别找了,那棵树已经被人下了毒,靠近的人都会咳嗽,还会咳血,她不听,非要上山。”
陈忠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中毒?难道是苏振邦的余党?他们连江南的茶树都不放过?”
三人立刻上山。江南茶山比云南的茶山更湿润,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可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冷,周围的茶树叶子也渐渐变成了淡黑色,像是被毒素污染了。走到半山腰时,苏婉瑜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声音很轻,像是从树影里传出来的:“双生叶…… 找不到……”
“谁在那里?” 录野峰拿出手电筒,光束照向树影,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茶树的影子在风里晃动,像人的手在挥舞。
陈忠突然咳嗽起来,拿出手帕捂住嘴,手帕上竟也沾了淡淡的血丝:“这空气里有毒,跟当年苏老爷下的毒一样,只是毒性更弱,长期吸入会损伤肺部。”
苏婉瑜赶紧从包里拿出之前母亲给的解毒药,分给陈忠和录野峰:“我们快去找双生茶树,说不定只有它能解这里的毒。”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那条小溪,溪水泛着淡淡的黑色,像是被污染了。小溪旁边,有一棵高大的茶树,树干上缠着厚厚的藤蔓,叶子是两片长在一起的 —— 正是双生茶树!可茶树的叶子也泛着淡黑色,树干上还刻着一行字:“林晚秋在此,寻双生叶者,需以‘真心泪’为引”。
“真心泪?” 苏婉瑜愣住了,“什么是真心泪?”
陈忠走到茶树旁,轻轻抚摸树干,声音带着哽咽:“你爷爷当年说,真心泪就是相爱的人因为担心对方而流的眼泪,只有这种眼泪,才能唤醒双生茶树的解毒能力。”
录野峰握住苏婉瑜的手,眼眶突然红了:“婉瑜,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从海城到云南,再到江南,你从来没有抱怨过,还一直支持我,我……”
苏婉瑜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落在双生茶树的叶子上。眼泪接触到叶子的瞬间,叶子上的淡黑色竟慢慢消退,恢复了正常的绿色。更神奇的是,两片叶子中间,竟渗出一滴淡绿色的汁液,滴在小溪里,溪水的黑色也渐渐消退,变得清澈起来。
“是真心泪!” 陈忠激动地拍手,“茶树醒了!我们有救了!”
可就在这时,树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穿着浅蓝色旗袍,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疲惫 —— 是林晚秋!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空药瓶,咳嗽得很厉害,手帕上的血丝比之前更多了。
“林阿姨!你怎么在这里?” 苏婉瑜跑过去,扶住她,“你是不是中了这里的毒?”
林晚秋点点头,声音虚弱:“我早就知道江南茶山有毒,也知道双生茶树能解,所以我提前来了。可我一个人的眼泪不是真心泪,唤醒不了茶树,只能一直等你们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录野峰皱起眉头,“我们很担心你,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林晚秋从包里拿出一部摔坏的手机:“我上山的时候,手机不小心掉在溪水里,摔坏了。而且我怕你们担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