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毒茶”,想起外公和父亲的阴谋,突然明白了,“我外公当年跟你爸吵架,肯定是因为什么误会,让他以为你爸欠了苏家的命,所以才种下这棵毒茶,想毁掉录家。”
录野峰也明白了,他握紧苏婉瑜的手:“不管是什么误会,我们都要弄清楚。明天我们就去山下的派出所,把现金和纸条交给警察,让他们帮忙调查那个订茶叶的男人,还有你妈的电话。”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派出所,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老茶树的夜光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茶树根部的泥土里,埋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盒子上刻着 “苏佩兰” 三个字 —— 是苏婉瑜母亲的名字!
苏婉瑜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封信,还有一个小小的药瓶。信是母亲写的,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的:“婉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录家。当年你外公以为你爸偷了苏家的茶叶配方,才跟他吵架,还种下了这棵毒茶。后来你爸发现了毒茶的秘密,想告诉你外公,却被你爸的人推下了楼,伪装成意外。我知道真相后,一直不敢说,怕你外公和你爸伤害你。那个订茶叶的男人,是你爸派来的,他想让你们把毒茶卖给别人,然后嫁祸给你们,让你们永远不能回海城。药瓶里的药,是解茶汤毒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别喝老茶树的茶。”
苏婉瑜拿着信,眼泪掉在信纸上,把字迹都晕开了。她想起母亲在电话里哭着说的话,想起母亲藏在首饰盒里的银镯子,想起母亲在医院里的忏悔 —— 原来母亲一直都在保护她,一直都在跟外公和父亲的阴谋对抗,只是她太胆小,太懦弱,不敢说出真相。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婉瑜看着录野峰,声音带着哭腔,“我爸要嫁祸我们,我们连海城都回不去了。”
录野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担心,我们有证据,有你妈的信,有那个男人的现金和纸条,还有老茶树的夜光蕊。我们可以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把你爸和你外公的阴谋都揭露出来,还我们一个清白。”
可就在他们准备去派出所时,老周突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报纸的头条是 “海城苏家涉嫌非法期货交易,苏振邦已被警方逮捕”—— 是录野峰之前交给警察的证据起作用了!
“太好了!” 苏婉瑜拿着报纸,激动得哭了起来,“我爸被逮捕了,我们不用再躲了!”
录野峰也笑了,他把报纸折起来,放进包里:“我们现在可以安心开茶馆了,用老茶树的茶叶,泡出最好喝的茶,让所有人都知道,录家的茶叶不是毒茶,是最干净、最香甜的茶。”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山下传来一阵汽车的声音,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老房子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泪痕 —— 是苏婉瑜的母亲苏佩兰!
“妈!” 苏婉瑜跑过去,抱住母亲,眼泪掉在母亲的肩膀上,“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
苏佩兰抱着女儿,哭出声:“我没事,我把你外公的阴谋都告诉警察了,警察已经把他也逮捕了。我来这里,是想跟你们一起,把老茶树的毒去掉,让它变成真正的‘录家茶园’的茶树,完成我和你爸…… 不,是我和录野峰父亲的愿望。”
苏婉瑜和录野峰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母亲已经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警察,已经为录野峰的父亲洗清了冤屈。原来母亲来云南,是想跟他们一起,弥补当年的遗憾,完成父辈未了的心愿。
“妈,我们一起开茶馆吧,” 苏婉瑜拉着母亲的手,又拉着录野峰的手,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就叫‘碎玉茶馆’,用老茶树的茶叶泡茶,让我们的爱情,让父辈的爱情,都像这茶树一样,虽然经历了磨难,却还是能开出最美的花。”
苏佩兰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这次是开心的眼泪。她看着老茶树,看着女儿和录野峰,突然觉得,所有的遗憾,所有的愧疚,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