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挥挥手,对手下说:“今天,他们的晚饭扣了!”
守卫们狞笑着应下。
刀疤脸临走前,又回头阴恻恻地丢下一句:“对了,上面催得紧,过两天需要几个‘试药的’,你们最好提前‘准备’一个人出来!
不然,老子亲自来挑!
到时候,可就不是试药那么简单了!”
试药!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穿了每个人刚刚筑起的心防。
谁都知道,被选去“试药”
的人,几乎没有能活着回来的。
就算回来,也往往变成了神志不清、形销骨立的怪物!
绝望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再次弥漫开来。
当晚,没有食物。
饥饿像无数小虫子,啃噬着他们的胃和意志。
黑暗中,压抑的啜泣声隐约可闻。
熊淍靠坐在墙边,感受着腹中火烧火燎的饥饿,耳边是同伴们绝望的呼吸。
他看着黑暗中那几个模糊的身影,石爷、阿断、阿草,还有另外两个沉默的奴隶兄弟。
刀疤脸是要逼他们,逼他们做出选择,逼他们亲手把同伴推入火坑!
这是比鞭打和饥饿更残忍的酷刑!
他不能让他们得逞,绝对不能!
可是,怎么办?硬抗吗?下一次,刀疤脸会用什么手段?如果守卫强行来抓人,他们这点微薄的力量如何反抗?
熊淍的脑海中飞运转着。
他想起阿断探听到的“运料”
消息,想起石爷说的守卫换班空隙,想起自己脑海中那幅尚未完成的秘道结构图……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如同暗夜中的闪电,骤然划过他的脑海!
或许可以借助这次“运料”
的机会。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心脏因为那个念头而剧烈地跳动起来。
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万劫不复。
但是……如果成功呢?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需要更详细的计划,需要确认信息的准确性!
他悄悄挪动身体,凑到石爷和阿断身边。
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同样没有睡意。
“石爷,”
熊淍用极低的气音问,声音因紧张而微微涩,“您确定西时三刻,东甬道守卫最松懈?能持续多久?”
石爷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和确认,然后缓缓点头,声音苍老而肯定:“至少半炷香。
那边靠近废料区……味道大……他们不爱待。”
熊淍又看向阿断:“阿断,你听到的‘运料’具体是什么时候?走哪条路线?看守有多少人?”
阿断努力回忆着,断指的手无意识地蜷缩:“好像就是明后两天……听他们说……好像是从西侧门进来……直接往最底层送……看守好像不多,但都是好手……”
西侧门……最底层……熊淍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西侧门距离东甬道并不近,但是在他的记忆碎片里,有一条几乎被废弃的、连接东西区域的排污暗道!
如果能利用那半炷香的空隙,潜入东甬道,找到那条暗道的入口……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机会!
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不是在绝望中等死,不是在压迫中自相残杀,而是主动出击,搏一线生机!
“我有一个想法……”
熊淍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如同孤注一掷的赌徒,推上了所有的筹码,“很危险……可能会死……但也有可能……逃出去!”
“逃”
这个字,像一声惊雷,在石爷和阿断的耳边炸响!
两人身体同时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熊淍。
在王府秘狱,逃跑是禁忌,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奢望!
“你……你说什么?”
阿断的声音都在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
石爷则死死盯着熊淍,昏花的老眼里爆射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看清他灵魂深处:“孩子……你可知……失败的下场?”
“知道。”
熊淍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眼神亮得吓人,“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但留下来,一样是死!
被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