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破碎的音节!
“时辰到了!
老东西,你的髓,贵客等着下酒呢!”
血袍人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听不出年纪,却蕴含着令人骨髓冻结的残忍!
他手上猛地加力!
“不!”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戛然而止!
老者的整个头颅,被生生按进了那翻滚的、墨绿色的沸液之中!
“咕嘟嘟……”
鼎内冒起一连串巨大的气泡!
老者的身体像触电般疯狂地痉挛、抽搐!
双腿徒劳地蹬踹着空气!
仅仅几息之后,那剧烈的挣扎就变成了微弱的、神经性的抽动……最后彻底瘫软下去,如同一条破败的麻袋。
血袍人毫不在意地松开手,老者的无头尸体软倒在地,脖颈断口处一片焦黑,散着熟肉和药汁混合的诡异气味!
而他那颗头颅……已然消失不见,彻底溶解在了那恐怖的沸鼎之中!
只有几缕花白的头,在墨绿色的液面上漂浮了一下,随即被翻滚的泡沫吞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20暗处的暴行(第22页)
“下一个!”
血袍人随意地甩了甩手上沾染的几滴墨绿色液体,声音平淡得像在吩咐上菜!
一个无面役立刻上前,用铁钩拖开老者的尸体,像丢弃垃圾一样甩到角落!
那里,已经堆叠了好几具同样残缺不全、或是干瘪枯槁的尸体!
熊淍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胃里翻江倒海,酸水和胆汁疯狂地涌上喉咙!
他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裂开,指甲深深抠进石壁,留下几道带血的划痕!
畜生!
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什么仁义道德!
什么悲悯天下!
王道权!
王道权!
……
这个名字,在熊淍的心中疯狂地咆哮、燃烧!
他恨不得立刻呲牙舞爪冲下去,用利齿将这群魔鬼咬碎、嚼烂!
尤其是那个穿着血袍的魔鬼!
那背影……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
然而,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死死绷紧!
下面守卫森严,那些无面役动作僵硬却异常精准,显然训练有素!
那个血袍人,气息更是如同深渊,深不可测!
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不仅救不了人,自己也会变成这沸鼎里的一缕冤魂!
他强迫自己冷静,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将身体更深地嵌入阴影的罅隙,只留下一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下方……
这时,一个戴着无面面具,服饰明显更精致、袖口绣着银色暗纹的管事(银纹管事),快步走到血袍人的身边,微微躬身,声音带着刻意的谄媚和一种非人的冰冷!
“尊使,今日这批‘老材’的‘髓油’已够火候,药性也足了。
只是……方才上面传话,说‘新芽’出了一点岔子!”
“嗯?”
血袍人没回头,只是从鼻子里“哼”
出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单音节,他正从一个无面役捧着的玉盘里,拿起一根细长的、闪着幽蓝寒光的骨针,饶有兴致地拨弄着鼎中翻滚的液体。
银纹管事腰弯得更低了。
“是‘九号窖’送来的那株‘寒月新芽’,本已到了‘移栽’入鼎的最佳时辰,谁知……她体内那点残存的‘执念’突然反噬,冲开了部分禁制,伤了两个看守,竟让她逃出了窖室!”
熊淍的脑子“嗡”
的一声!
寒月新芽?
九号窖?
执念反噬?
逃出?
……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岚!
一定是岚!
她的“执念”
是什么?是他!
熊淍!
她还记得他!
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恐惧,一下子就攫住了他!
她逃出来了?她现在在哪?
血袍人拨弄药液的手顿住了,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连鼎下燃烧的火焰都似乎矮了一截!
那些被吊着的“材料”
更是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