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太平国际银行在本地最大的金库,而此刻,它被洗劫一空。
“邵法医,情况如何?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一名身材高大的刑警快步走过来,警服领口沾着灰尘,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紧绷与焦虑。
邵庭站起身,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个世界的法医知识体系:尸温检测标准、角膜混浊程度对照表、创口分析要点,一切都清晰得仿佛刻在骨子里。
他冷静地回复:“根据尸温和角膜混浊程度判断,三名死者死亡时间均在3o分钟以内,尸体新鲜,无明显腐败迹象。
体表除颈部创口外,未现其他外力损伤。”
他蹲下身,用强光灯照射女尸颈部的伤口:“创缘整齐,创壁光滑,创腔内无组织间桥,凶器应该是极其锋利的单刃刀具,大概率是专业手术刀或特种刀具。”
刑警点点头,脸色更加凝重:“我们这边物证已经初步采集完毕,我让鉴证科的人过来配合您提取死者身上的生物检材。”
邵庭微微颔,继续检查尸体。
他的助手在一旁拍照、记录,时不时递来采样棉签和证物袋。
随着检查的深入,邵庭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三名死者的伤口位置、深度几乎完全一致,像是被同一个人以极其精准的手法一刀毙命。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表情……
不是恐惧,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邵主任,”
助手突然压低声音,“您看这个……”
邵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女尸手腕内侧有一个极其细微的针孔,像是被注射器针头刺破的痕迹,针孔周围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与周围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邵庭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瞳孔骤然收缩。
那不是普通的针孔。
针孔周围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一个微型符号:
一个被圆圈包围的太阳纹样,线条精细到几乎要用显微镜才能看清。
“立刻提取这个部位的皮肤组织,”
邵庭的声音陡然严肃,
“另外,通知鉴证科加急检测三名死者的血液样本,重点排查是否有未知药物或神经毒素残留,尤其是能影响情绪和意识的类型。”
助手迅记录,而邵庭的思绪却飘向了那诡异的童谣——
“圣河潺潺流不休,洗净罪孽入灵舟……”
金库劫案、诡异的死者、太阳符号……这一切,究竟有什么关联?
半小时后,邵庭一行人收拾好取样工具和检测资料,准备先行离开现场。
太平国际银行已经紧急歇业,大厅里只剩下几名持枪警察留守,门外拉起了一圈明黄色的警戒线。
由于事情的紧急严重性,警局内部压下了消息,因此并没有什么围观群众和记者,这也大大方便了邵庭等工作人员。
走出银行大门,黄昏的光线如同稀释的血色,将整条街道染上一层暗沉的橘红。
白日未尽,黑夜将至,天空飘着毛毛细雨,雨丝细密如针,落在皮肤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空气潮湿而压抑,与金库内干燥冰冷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邵庭摘下眼镜,从包里掏出眼镜布,细细擦拭着镜片上沾着的雨雾。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马路对面停着一辆极其惹眼的摩托车——黑红相间的v奥古斯塔f4,流线型的车身在雨幕中泛着冷光,如同一头蛰伏的猛兽。
市场售价接近百万的顶级机车,出现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而比车更引人注目的,是跨坐在车上的男人。
他肩宽腰窄,骨架修长而优美,比例近乎完美,像一条优雅的黑曼巴蛇,看似慵懒,却蕴含着致命的爆力。
男人低着头,指尖摆弄着一个类似掌上游戏机的设备,修长的手指在按键上灵活跳跃,哪怕雨水打湿了梢,也丝毫不在意。
邵庭不由得停下脚步。
下着雨还在路边玩游戏?
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男人忽然抬起头——
那是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
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缺乏血色,与身上的黑色皮衣、身下的黑红机车形成强烈反差。
鼻梁高挺笔直,琥珀色的眼眸冰冷如刃,薄唇轮廓清晰,颜色偏淡,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感。
他的头稍长,在脑后随意扎成一个小揪,几缕碎垂在额前,湿濡地贴在皮肤上,非但不显狼狈,反而添了几分颓靡的精致。
邵庭注意到男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冰冷的眼神和自己对视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太久了,不由得微微点头致意,脸上浮现一丝歉意。
这样的男人,是剧毒的、锋利的、带着危险气息的,属于他平时绝不会主动接触的类型。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男人忽然对他勾了勾唇角。
那笑容极浅,只是唇角微微上扬了一瞬,快得像错觉,却让邵庭的脚步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