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怎么处理呀,公子你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花月面露愤恨之色。
丁辰闻言,只是扫了一眼,手中灵镯却又亮了亮,将四人禁锢之力稍松了些,同时问道,“你们是何门何派?”
那白眉修士刚开口,却是花月哼道,“公子,他们是化灵门的修士,还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问都不问一声,一上来就动手......”
“化灵门,可是灵秀谷里的那家?”
丁辰虽在卫国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卫国势力太过杂乱,他也只是知道白水潭南八十里外,有座灵秀谷,似乎是有个小宗门来着,只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宗门的实力似乎还不及当年的洞玄宫才对,不想竟一下来了四个金丹修士。
难道是这几十年才崛起的?
“前辈圣明,鄙门确实是灵秀谷的化灵门,此事都是误会,晚辈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丁辰闻言,嘴角浮现一丝嘲讽,哂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倒也说得没错,此地倒确实是你们的地盘,说来,还是我们冒犯了你们......”
四人皆是一惊,连忙摇头。
“岂敢岂敢,前辈......”
丁辰没兴趣和四人嚼舌,扬手噤声,随手便将手中灵镯丢给了花月。
“花月,气也行,只是别弄死了,我还有其他用处!”
花月闻言一喜,四人却是面色一苦。
丁辰也不管,神识瞬间扫过潭底,丈许深的淤泥沉沙,之前没觉得,如今看来实在有些污浊。
片刻之后,花月拖着四人已经浮出深潭,丁辰这才收回神识。
大致估算了下,此潭深在三十丈左右,自那洞口入,水洞直上直下,当还有八九十丈,才到洞府,算起来离地面应足有一百二十丈余。
如此深度,便是炼神修士偶然路过,也不可能凭白感应到如此深。
心下越发满意,当即一手捻动御水咒,一手掐流沙诀,真元流转,水土瞬间卷出泥汤,沿着潭底边缘旋转,清水居中,却是将潭底彻底显露出来。
法诀再变,将潭水镇住,丁辰这才浮水来至那洞口上方,手中一抹暗蓝光华浮现,却是一块圆形玉牌,翻转正对那洞内。
面上这才浮现一丝郑重,真元猛然注入,玉牌蓝光立时大放,霍然一束蓝光洞射而出,直入洞内,下一刻,便觉一股阴寒之力凭空溢出。
便在此时,丁辰手中玉牌又是一转,蓝光异变,那阴寒之力当即又猛然倒收而回,激起一股轻柔的震荡波动,分明是某种强大禁制被强行催动了。
片刻之后,就听得耳边似有坚冰碎裂之声。
丁辰面上一喜,暗道此洞府禁制果然尚且完好,真元再催,水泄而出,手中玉牌华光更盛。
又过片刻,便见那洞内浮出三具尸身,神识扫过,随身之物皆是已经被阴寒之力侵蚀,没了用处。
挥手将尸身送出水潭,传音吩咐花月收拾一下,自己则是身形一闪,脚朝下,再度落入洞内。
这一次进来,便是畅通无阻了。
坚冰化去,寒元收敛,不过片刻,便来自水洞的后半段。
心念一动,周围洞壁垒砌的砖石隐隐浮现光斑,真元再度催化玉牌,明显被禁制催动,砖石尽皆喀喀声响,竟是自行将一些残缺之处补齐,方角楞楞,鱼鳞般交错整齐排布。
直至洞门,镜水障自有感应,涟漪浮浪,石门上寒鲵浮雕似看到主人回归,摇头摆尾。
石门自开,径直落入洞府正中圆厅,八方石室早已门扉洞开,除了练功房空空如也,其余七间都是架格林立,各种宝盒灵瓶,琳琅满目。
“此行不虚也!”
丁辰满脸堆笑,随手翻看了几件,皆是不可多得之物,心下更是欢喜。
想了想,还是将东西放了回去,仍旧用封灵符压好,反正都是自己的了,也不用急于一时。
手中玉牌再度晃动,神识瞬间顺着玉牌气机散开,将整个寒潭洞府禁制一一窥视,确定再无不妥,身形这才浮空而起,转眼窜出洞府。
五指一紧,玉牌气机勾动,石门、禁制应声而动,流光泛泛,洞府再度封闭......
......
水潭下发生的一切,水潭之上毫无所觉。
潭边林木掩映之下,一处空地,化灵门四人身上隐隐有桃红灵光浮现,正被压制在草窠中学狗爬,引得斜靠树杈的花月咯咯欢笑,手中一条桃枝,灵光拖出鞭痕,挥得噼啪作响。
丁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四人好歹也是金丹修士,如此折辱,若是被对方逮住机会,还不疯狂报复!
轻叹一声,丁辰这才摇了摇头,现身出来。
“前辈,士可杀不可辱......”
那白眉男子一脸的愤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一身修为受制,哪里挣脱得了。
“你既然不想受辱,为何不自尽,保全名节?”丁辰哼笑,如何不知对方不过是故作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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